怎么回事!
层级较高的教徒们彼此对视,用面具与狂笑遮掩热情中的焦躁。
仪式出大问题了。为什么,是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隆,轰隆隆。
云层中偶有混响,像是夏日泛滥的雷鸣。
“请圣女!仪式必须如常进行。只要圣女前往神界,神自然会降下福祉。”老朽的族长握住手中的骨质法器,用力摇晃。
既然神明现在恰好没有注视这里,那就加大投入。至少、至少先在附近召唤出神明的影子。
没有舌头的铃铛发出叮叮叮的瓷器碎裂音,最边缘的火把顿时倾倒,点燃了豪华的木雕。
撕啦啦——
忠诚的信徒们冲向圣女所在的帐篷,将满身坠饰的郑璐拖拽出来,推向熊熊燃烧的祭台。
圣女大人您快去吧,谒见神明才是真正的救赎!
“叔叔?姐姐?”郑璐茫然地看着平日里可亲的家人,想要笑又想问些什么。
可火焰先一步卷上了她长长的袖子。
好疼——
砸完就跑
伴娘们在四周挂上鲜红的帷幔,伴郎打扮的英俊年轻人拿着笔写写画画,应该在登记来宾们的红包。
专业舞者的队伍逐渐散开,为木雕高台让出一条通路。老村长面红耳赤地控制着场面,用手中的拐杖敲击地面,指挥亲友团按顺序上台表演。
陈晓嫒站在台下,等着流水席开席。
她早就注意到台前一条条宽敞的长桌,上面一半是空盘子,另一半装满了水果和卤味前菜。两个老婆婆一左一右站在露天厨房那儿熬汤,香味噗噗地往外冒。
不知道到时候该塞多少钱,红包的话用那边的红纸折一个应该没事吧?
烟花表演结束了。
毕竟是山野小村,买不起多少昂贵的烟花,除了开幕时炸响的一两朵,她等到现在都没等到漫天繁星的盛大焰火。
晓嫒的注意力逐渐分散,开始在人群里扫来扫去,想找找新娘子的父母在哪里。
说来还蛮怪的,按理说新娘的父母在婚礼上应该很显眼,她找到现在都没看到一对别着胸花的中年男女。
“哼、哼哧。”
一阵短促的,像野猪从喉咙里发出的哼哼声从舞台边上传来。
“哼哼,哼哧。哼哧哼哧。”
一连串的嗤嗤放气声响来响去,可除了她在左右乱看,旁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伴娘已经钻进了新娘帐篷,下面的亲友团扛画板的扛画板,撒礼花的撒礼花,没人去注意下面的猪哼哼。
好奇怪,谁家的猪跑出来了?该不会村民全过来帮忙,忘了关猪圈的门吧。
陈晓嫒顺着声音走了两步,在舞台的空隙间看到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初看上去很小,但在她注意到时蠕动了两下,往外挤了挤,在灯光下越挤越大。
“哼,哼哧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