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身子机灵,加上翠儿也不是他的个儿,抓住了也给他滑溜脱了。
小十八觉得好玩,也掺和一脚,伸手一拦,小李子不敢冲撞小十八,脚下一缓,被珠儿捉住结结实实的挨了几肉锤。
珠儿还要作势撕嘴,小李子吓得怪叫,“主子救我?小李子还想留着嘴巴给主子说话解闷呢。”
十八阿哥见他们闹得够了,齐声拦住珠儿,“珠儿且饶他这次,把他那嘴皮暂且寄存在他脸上,下次再犯,一并讨还,再说呢,他若没了嘴皮,在宫里走来走去,岂不要吓煞人了。”
珠儿还要不依不饶,十八阿哥只好让小李子出去躲躲,“小猴子得了教训没?知道错了还不过来给珠儿姐姐说句软化,求个绕,完了赶紧去你十六爷处,告诉你十六爷,就说我晚餐过去会餐,你也留那里帮忙吧,省的回来又闹腾。”
小李子如蒙大赦,给珠儿一拱手说句,“珠儿姐姐我错了,赶明儿,姐姐出嫁,小李子去给姐姐背那子孙桶好了。”说完撒丫子就跑。
珠儿恨得直跺脚,“主子您看,都是您把小李子惯的。”
十八阿哥见小李子跑得远了才撒手放开珠儿。闲闲的闭眼躺在热炕上。
“今天这话是你自己挑头,把那话把送人嘴里,你取笑小爷,爷也没怪你,难不成你还真要撕了小李子嘴皮子不成?真成那样了,还不得你亲自把那吃食嚼碎了喂他呀。”
翠儿被小十八说的扑哧一笑,“诺民可要喝醋了。”
珠儿红脸对翠儿啐一口,“小蹄子也来掺和,还不快快给主子抱被褥过来。”自己出门去躲着心跳去了。
下午小十八跟康熙报备,言明兄弟三人晚上要去十六阿哥居所陪母妃吃席。康熙看眼十八阿哥,那目光深邃令小十八无法猜测他的本意。不过康熙还是答应了十八阿哥,抹了还特意嘱咐几句,不要贪吃贪杯,以免醉酒爬错床被人大半夜拧来拧去不雅观。
满头黑线。
十八阿哥霎时间面红耳赤,怎么这个康熙也知道捏?心里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自己哪里是爬错了,明明是得了四嫂邀请才去得。可是十八阿哥知道,这是老爹在跟自己开玩笑,也就将错就错,哼哼唧唧的应承下来。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十六阿哥今年刚纳了侧福晋,算是成年了。他与十五阿哥比邻而居,十五阿哥成亲两年了并未想起要为母妃办个团圆年宴,王氏倒是不怪他,谁让他一出生就被抱走,他亲近尊贵养母也是常情。
他自己这会儿坐在席上就有些不自在。
十六阿哥是人精一个,见了哥哥的模样早知就里,于是就系开始,他就跪地举杯请罪,“儿臣痴长十五年,总想着将来出人头地了,再来孝敬母亲,让母亲安享晚年。今年得了十八弟提示才为母亲办了这桌子饭菜,十八弟说得对,母亲不会在乎儿子们所置办席面的好坏,只在乎我们的一番心意,无心即便金山银山,母亲也不会觉得幸福,有心就算捧一碟青菜给母亲,母亲心里也会乐开花。孩儿闻言醍醐灌顶,请母亲原谅孩儿之前的懵懂,孩儿不孝,之前年年让母亲有子三人却孤寂无年。”
十六阿哥说到后来,声泪俱下,十五阿哥更是普噗通地泪眼婆娑。
十八阿哥本着大家高兴才由此提议,不想来你两个哥哥这般作为,引得母妃也盈盈落泪。
连忙起身拉劝两个哥哥。
“十五哥十六哥,快快请起,我们今天是为了让母亲高兴,你们看看,大年下的惹得母亲都落泪了。”
两兄弟想想也是,遂起身告罪。
岂知王氏着他们勾起伤心事,想起家人,更是思念那失去音讯不知生死的孪生妹妹,直哭得有些收不住。
十五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十六阿哥的侧福晋李氏在一旁细声劝慰,小十八更是撒娇卖痴,王氏方才收泪欢颜。
宴席实为瓜尔佳氏李氏两人合力操办,李氏是汉军旗,祖居江南,擅长江南清炒小菜,桌上糖醋鲤鱼,什鲜烧桂鱼,梅菜扣肉,粉蒸小排,拌鸡丝儿、拌肚丝儿、什锦豆腐、糟鸭掌是她的手笔。
瓜尔佳氏是地道的满人,桌上烤全羊考乳猪,芫爆肚丝,四喜丸子是她的手笔。
虽是各有千秋,也是一个共同的目的,她们奉夫君之命讨好婆婆来了。
虽然王氏未被册封,她们也是谨守礼节,没有如八福晋一般藐视婆婆。
十八阿哥不会炒菜,但是他会调制美酒。
酒宴设在十六阿哥正厅里。屋子虽然不甚宽敞,却是烧了暖气,窗外虽是寒冬腊月飞雪天气,室内却温暖如春。
一家人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开席前,弟兄三人在王氏带领下,先跪敬爱新觉罗家历代祖宗请他们回家过年,再请王氏祖宗回来吃团圆饭。然后才一家人围坐一起开始用餐。
酒宴开动,十五十六两夫妻恪守食不言寝不语,十八爷可受不了这个。
她在现代饱受孤独,可不想继续这样,遂抱起自己的杰作推销美酒,也推销快乐。
十八爷抱起一小酒坛,给母亲并两位嫂嫂满上,告诉大家,这是用玫瑰花配制的养颜美酒玫瑰红,鼓吹什么,女人喝了这种酒,保管会皮肤细嫩,白里透红红里透粉,青春常驻,美貌如花。一番话哄得婆媳三位豪不推辞,连干三杯。
哄完母亲嫂嫂,十八阿哥再给两位哥哥与自己斟上满杯,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喝过方知原来却是青梅煮黄酒,酸酸甜甜的,虽然酒味少了些,却也别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