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不干了,皱眉道:“回去?你还要做不成?”
若楠看着十六阿哥,十六阿哥忙躬身上前,在宓妃耳边一阵低语:“额娘想必知道掌管隐卫,权力大,危险也大,不然皇阿玛也不会十八遁世了,额娘您要体谅十八弟才是。”
宓妃脸色遁世紧张兮兮,一把拉住若楠问道:“你这次来能住多久呢?”
若楠笑道:“嗯嗯,孩儿这次上京,有要务办理。”说这见宓妃脸色惨白,忙改口道:“不过,事情完结还有待时日,总完结了,只要他省无事发生,总要赔额娘住些时日再去,不知额娘觉得可好呢?”
宓妃紧紧拉住若楠,道:“额娘这次能住三天,你天天赔着额娘好不好。”宓妃说着话,忽然转向十六阿哥:“你替我给皇帝上本,就说我要去碧云寺礼佛,替儿孙们祈福。”
十六阿哥有些为难,道:“这不好吧,我刚上折请您出宫小住,马上又上折子到香山礼佛,皇帝肯定会生疑惑,若是细究,恐对十八弟不利,额娘还是住满三天回宫,下月儿子再去请旨方好。”
宓妃看着若楠,若楠马上保证道:“额娘放心,我一定等着额娘出宫团聚。”
宓妃娘娘这才笑了,此后三天,宓妃吃饭逛园子时时拉着若楠,若楠也把这是几年的江湖见闻,编成故事一般讲给额娘听,包括四大爷于十霸王的故事,包括若楠处理的大小事务,当然若楠隐去了性命,一律用张三李四王二赵六代替姓名。
宓妃久不闻江南坊间事,听得津津乐道。
若楠与十六阿哥商谈弘普之事,也不得不等到深夜宓妃睡熟,方能进行。
十六阿哥已经上本请封弘普世子位,弘历尚未批复,弘普已经表示要与弘皙划清界限,并且答应十六阿哥,一待册封便去傅恒军中历练,于京中纨绔断绝往来。
看着十六阿哥满脸疲惫,若楠聪明的没问十六福晋是何态度。
若楠间已经瓦解了弘普的意志,十分高兴,剩下的问题就只有弘昌弘蛟了,弘蛟比之弘昌要稳定,他错不过是钦封的郡王,只有弘昌是怡王府长子,却因为母亲名分所限不能继承王位,虽然眼前压服了,就怕他日后尚有反复。真正让他出使外藩,十三未必舍得,若楠想着总要找个事情让弘昌做着方好,免得他闲极无聊,惹是生非。
因而与十六商量,是不是让他上本弘历,给京城闲散宗亲找个事由,让他们不再游手好闲,免得被人唆摆闹事。
十六阿哥皱眉苦脸,想了许多折,都被十三一口否决,到了,十六阿哥恼了:“十三哥,不如你想个折,我帮你递上去得了。”
十三一乐:“你就这点出息大,撂挑子。”
十六阿哥一搭眼:“我寻常脑子蛮好使,被你们两个一打击啊,我就不灵光了,我甘拜下风还不成吗,这样还要挤兑我,什么意思呢!”
十三递上一折:“早给你想好了,递上去罢,这也是四哥的意思,唉,只是当时要办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就耽搁了,你力促此事成功,就是四哥也会谢谢你。”
十六阿哥忙起身望着清东陵一拜。
若楠忍住笑意:“好了,这只能解决那些乌合之众,弘昌还是危险分子,我的意思,把他调出京城一段日子,再压他一个重担,让他疲于奔命,也就没闲心跟人参合了,十六哥,你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十六阿哥道:“出京?有啊,督抚一方,这个,估计弘历也不放心弘昌,除非他愿到蛮荒之地去,比如云南贵州这些地方去招抚安抚边民,发展哪里的经济,这个很多人都不愿意去。”
十六说起蛮荒,若楠想起了丽江,大小金川之战,想起了缅甸玉,因问道:“是十七哥不是管着理藩院吗?”
十六阿哥道:“是呀,前些时候因为印度公司私卖福寿膏,缅甸王往我们天朝销售银珠粉大伤脑筋呢,弘历还臭了他几句,这些日子正不自在,上了折子说偶感风寒,眼下正在病休!”
若楠一笑:“十六阿哥,明日你带我们走一趟,郡王府走一趟去。”
隔日,十六阿哥一乘大轿上门探病,十七阿哥以为他是乾隆所派,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脖子上,紧紧捂住身子,浑身轻颤,嗯嗯唧唧:“十六哥啊,坐啊,哎哟,你看我病成这样了,就不起来招呼你了,你自己坐啊,哎哟,谢谢十六哥啊,还记得来看我。”
十六阿哥忍住笑意,挥退十七的随从:“退下,我与你们爷有话说。”然后跨上一步,掀起十七阿哥丝绵被子,果然,十七阿哥穿戴得整整齐齐,连鞋也没脱去,显然是听闻十六阿哥进府,慌忙之间爬上床去装病像。
十七阿哥见被十六阿哥揭破,认命起身,搭着眼皮发牢骚:“嗳哟,我说石榴哥,你不好好在家与你福晋努力养个嫡亲儿子,跑我这儿闹什么幺蛾子呢!”
十六阿哥笑道:“我给你找个好大夫,包你明日生龙活虎上朝去,就连弘历那小子呀,也要服你,从此没屁放了。”
十七阿哥笑:“我这病啊,我自己不想好,谁也治不了。”
若楠笑嘻嘻进门笑道:“十八见过十七哥,十七哥那里不舒坦呢!”
十七阿哥吓了老大一跳,太阳穴急速跳跃,眼睛瞪得溜溜圆,盯着若楠看了半晌,慢慢走近,伸手一摸若楠额头,又摸摸自己,道:“惹得?活得?”忽然眼圈红了,一海拳捶在若楠胸脯上:“没良心的坏东西,死也告诉我一声,害得我哭了多少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