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远行,塞外边,儿这一去何时还?
儿不还,白骨寒,可怜老母日夜盼。
长街长,鞭炮燃,新妇进门笑欢颜。
新媳妇,做衣衫,送别郎君塞外边。
郎君一去不回还,新妇转眼白鬓间。
白鬓间,雪满天,塞外枯骨无人捡……’
他闭着眼,想着费鸠敲着盘子轻缓的唱这曲子。只一遍,他就记住了。
也不知那些年,多少老父母送走自己的儿子,从此就再也不得见。
也不知多少新婚的妻子辞别了自己的丈夫,就是永远。
可这个天下,并没有好,也暂时不可能好。
它烂到了底,总要经过更烂的时候,才能改变。
苏南丞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有些不舒服。他心还在,听着这样的曲子,他只是不舒服罢了。
苏南丞醒来的时候,是被程铭和另一个府里的小厮扶着。
“嗯?我睡着了?”
“公子,到了。”程铭轻声。
苏南丞嗯了一下,扶着他的肩膀下了车:“没事,我能走。”
程铭应了,还是与另一个小厮一起扶着他。
苏南丞不太想说话,吹着夏日微风回到了梧桐院。
洗漱的时候,就只是困倦。
冬梅和春樱伺候他躺下的时候,他基本是秒睡。
再度被叫醒的时候,苏南丞问了时辰,知道是到了起身的时候,痛苦不已的拉了一把冬梅。
冬梅哎呀了一声跌落在他榻边。
苏南丞就顺势搂住她:“别动。”
冬梅吓一跳,也羞红脸。
不过苏南丞也只是揽住她就这么闭着眼又迷湖了一下就道:“傻了?”
冬梅站直:“奴婢……奴婢伺候您更衣。”
苏南丞笑了笑:“好生伺候吧。方才的事忘了。”
冬梅红着脸点头。
春樱只当自己看不见。
等送苏南丞去打拳后,春樱才小声道:“姐姐,你是要做姨娘了吧?”
冬梅臊的要打她。
闹了一会冬梅才道:“你不知道,公子没那意思。逗我罢了。你我贴身伺候主子的,冬天时候暖被子也是有的。咱们是没干过这些事,如今不过是主子玩闹。当真了,可就是蠢了。”
春樱点头,心想这也对。
不过,公子对冬梅姐姐确实不错。
舒舒服服打完了拳,五公子就叫着苏南丞去他那边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