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好半晌的微信终于有了反应,入目第一栏便是自己发给徐芸的消息,紧接着第二栏就是段晋泽。
沈叙霎时犹豫住了。
疯狂在脑内交织的想法将他的理智分崩离析,但怀里的破罐子本就已经狼狈不堪,总要有亲手打碎的一天。
他点进去。
聊天记录很长,很混乱,开始于一条视频和威胁内容。
-如果你敢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把这个视频公开,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下贱的样子。
徐芸只能求饶。
-求你了,我不会报警的。
从这天开始,段晋泽对徐芸进行了长达近一年时间的侵犯和威胁,仅仅是聊天工具上的话都污秽不堪,沈叙不敢想,徐芸究竟在段晋泽那儿受到了多大的羞辱。
一个衣冠楚楚的官员,藏了颗狠毒的七窍玲珑心。
当徐芸第一次妥协,便是他彻底拿捏徐芸的开始。
到最后,他甚至已经把第一次的强bao曲解成出轨,一边将徐芸和小三划上等号,一边用各个角度的压力逼迫她。
沈叙几乎要窒息了。
他紧紧蜷缩着身体,盯住手机屏幕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楚,抖个不停的手必须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稳住。
沈叙用力咬住下唇,逼迫自己忍下喉咙里翻涌的血意和怒气的喟叹。
下一秒,他疾步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锁上门。
也不知道是哪只脚率先被绊到,沈叙猛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哼。
浑身泛起的疼痛让他无暇顾及膝盖上的感觉。
直到他看到最新的几条消息。
那是关于徐芸怀孕后打胎的事情。
段晋泽说,如果不想让我把事情捅到你儿子面前,你最好是乖乖去把孩子打了,然后辞职滚蛋。
徐芸说,别告诉我儿子,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个利落的耳光抽到脸上。
沈叙目光呆滞,滚烫的两行泪顺着脸颊滑下。
◇很在意
沈叙请了两天病假,消息也没回,一如前段时间的失联。
无意识在本子上滑动的笔尖微顿,段知淮眉头微蹙,心里有些焦急。
“这道题就把你难倒了吗?”数学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讲台上下来,走到他身侧。
段知淮回神,他扭头和老师对视了一眼,又将视线放回卷子上,在图上画了条干净利落的辅助线后,紧接着把关键步骤给简单写了出来。
数学老师露出满意的表情,他轻轻拍了拍段知淮的肩膀,说:“既然会写,就别盯着这个题发呆了,刚刚发的卷子是省里来的,写完放我办公桌上。”
“好的。”段知淮答道。
定了定心神,段知淮从课桌里翻出老师说的卷子,找好状态后,动笔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