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秋,天气转凉,盺殃跟在慧音身旁不觉紧了紧衣服。
“怎么了盺殃君?”慧音关切地问了一句。
“没事,感觉天寒,有点冷……对了慧音,你知道人里哪里可以购置些防寒的衣物吗?我身上这些衣物还是人里‘外界人补给’时赠的。想想快过冬了,家中除了这件身穿的外就只剩外界那几件衣物了……”
“这样啊……其实在人里购置衣物的话不太好办,人里的各位大多自力更生,衣物也都是买来衣料自己编织的。虽然我这样说,但盺殃君你若有足够的金钱,还是能解决问题的……不过……”
说到这里慧音停了下来,捂住不忍而笑的嘴角轻声道:“不过盺殃君应该没什么钱了吧?”
“果然没瞒过你啊……”盺殃有点困扰地挠了挠头。
“盺殃君,衣服的事我和妹红会帮你解决的,想必你是不会拒绝的吧?”
“呃……”本来想出言拒绝的盺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自己有很多事都已经麻烦过慧音了,现在就连购置衣服这种小事情都麻烦慧音的话怎么说也过意不去。哪怕自己心里没有什么负担,但人情世故在那儿,总是不满的。
“又麻烦你了慧音……”
“呵呵哪里麻烦不麻烦的,盺殃君真会说笑好了盺殃君,我们到了。”
一幢很是普通的木质平房映入眼前,有二层。不过那房上有一块‘运松庵’的牌匾很是惹眼,盺殃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这吗?”
“没错。”
慧音上前轻轻叩门,隐隐的一声略带苍老的声音缓缓从门内传来。
“来了来了,咳咳……”
开门的是名眯眼老者,已谢顶,花白的胡子已经看不出经过了多少岁月,声音虽然迟缓,但却没有老人该有的病态,显得十分张力,令人不容。
“运松翁,好久不见……”
“呵呵……是慧音老师啊,稀客稀客”被称作‘运松翁’的老者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来来来,进来说话吧,门外的那位小友也进来吧……”
“打扰了”
“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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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们来找老朽是来学习那个的吗?”抹了抹垂下的胡子,盘坐着的运松翁眯着双眼,看不出有什么同不同意的反应。
“怎么……不行吗?”
“小友莫急,老朽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此事非一朝一夕可就,况且老朽只是这片净土中一普通的钓鱼老者,说教与不教非老朽可能。”
“那么,运松翁的意思是?”
“呵呵,虚妄之人何求赐教,小友能来这幻想之地,能被慧音(白泽)老师赏识并与老朽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况且是慧音老师的意愿,老朽岂有拒绝之理。”
同运松翁一起盘坐着的盺殃一直等到对方把话说完,盺殃是不怎么在乎得到什么结果,能同意最好,若是不能便另寻它路。但那句‘虚妄之人何求赐教’却是让盺殃微微愣神,瞬时他就明白对面这位一直盘坐着,眯着眼的老者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毕竟能一眼看破自己人或妖,盺殃见得不多。同时盺殃也明白慧音为何特意带他来此的原因了……
“这么说吧,小友。你帮老朽一个忙,老朽便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先生言重,但说无妨。”
“先生不敢当,小友同慧音一道叫我‘松远翁’好了,人老了,记不住新的称呼了……老朽本是一渔夫,听闻在不远的雾之湖有一种锦鲤虹鱼,味道着实鲜美,若小友能帮老朽钓来一条……”
“言重了,交给在下吧。”
“小友莫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带着老朽的蓑衣和鱼竿一同去吧,待何时钓上来,小友再来吧……”
盺殃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旁未一言的慧音。
“不用在意我盺殃君,我找松远翁还有些事情需要请教,晚上要有时间,我同妹红一起来照顾米斯蒂娅的生意吧。”
“好吧,那我就告辞了……”盺殃起身,拱手行了一礼,随后拿起打渔的工具转身离开。
“小友请慢。雨天,雾之湖可能会有冰精出来活动,务必小心。”
望了那边眯着眼盘坐着的松远翁一眼,盺殃微微点头示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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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运松庵的房门,盺殃慢慢舒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感觉进了这个门自己整个人画风都变了……说话都怪怪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打渔工具,又看了那片渐渐压下,暗沉的天空。盺殃微微地叹了口气……“唉……时间,真是一点也不给我呢。”
笑笑,盺殃披上了蓑衣,一手夹着黑伞,一肩扛着翠竹鱼竿,别着重楼与剩余渔具在一片暗沉压抑的天空下,在一片未化开的薄雾中,向着雾之湖的方向缓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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