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所有的陈设都没有变。
连花瓶里那束枯萎掉的栀子花,也没人换掉。
“贺肃之。”她回眸望向他,“我有件事情,想求你。”
“沈韬的事情,不是已经答应你了。”
他不耐,她只要说求他的事情,只会跟沈家有关。
沈知杳摇头,“不是沈韬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闻言。
他倒是有了些兴致,“你的事情?什么事情?”
“我还想继续去工作,我每天只工作四个小时,余下的时间,我都会呆在家里,如果林小婉需要我伺候,我也没有意见。”
听到工作两个字。
男人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希望你同意。”她倔强的视线,迎上他不容置喙的眼神,“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男人会很烦躁。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拒绝。
但是,他内心又似乎在摇摆。
“非要工作?”
“我需要工作。”她淡淡沉眸,“我妈那边还需要治疗的费用,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卖了。”
他许久没有说话。
没说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就静静地候着。
“这张卡,你拿着,我说过,一个月给你十万,现在依然有效。”他把卡递了过去。
沈知杳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要。”
“嫌我不给钱,现在给你钱,你不要?就非得去弹那个琴?”他压抑着怒气,把卡扔到边柜上,“既然那么想,我就成全你。”
“谢谢贺先生。”
又是贺先生。
好一个贺先生。
他甩门离开。
沈知杳终于松了口气。
能保住工作,她就有安身立命的本钱,等沈韬出了院,她也有钱为他治病。
那一晚。
贺肃之没有回主卧。
她知道他没有出门,想必是和林小婉住在了一起。
以前,每次贺肃之回来,林小婉都会找各种理由,把贺肃之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