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的门……
沈知杳睡了。
床边柜上摆着今天他让关韦送的东西。
精美的首饰盒,静静地躺在那里,应该是没有打开过。
那张黑卡也规规矩矩的放在盒子上面,不知道怎么的,他感受了被嫌弃。
抬眼,他看向了病床上的女人。
在夜灯的映照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腕上那几道伤痕。
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痕迹却仍然触目惊心,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她的肌肤之上
他带着寒意的指尖,轻轻地落到了那痕迹上面……
沈知杳一睁眼,就看到了贺肃之被放大的俊脸。
吓到尖叫出声,“啊……”
“是我。”他声音出奇的温柔,低沉的音色,在这暗夜里更为性感,“吓到你了?”
沈知杳揪起自己的袖子,把伤痕掩起来,“有事吗?”
“这几天工作忙,没有时间来看你,就是……挺担心你的。”
担心她?
沈知杳以为听错了。
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还是担忧她再次陷入绝望,从而走上那条让贺家蒙羞的不归路?
“我不需要任何人担心。”她的声音冷如冬天里的薄冰。
他沉默了片刻,“上一次,我……确实有些冲动。”
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歉意。
他想说声对不起,但是又觉得说不出口,“确实……不应该对你那么恶劣。”
沈知杳有些看不懂他了。
他这种不可信的人,说出来的话,又能信几分呢。
他的性格本就是偏执的,冲动的,不冷静的。
这秒对她道歉,下一秒很可能就掐断她的脖子。
沈知杳没有说话。
贺肃之就那么坐在她的病床边上,深深地凝视着她,她侧过脸将视线投向了别处,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
“这些礼物都不喜欢吗?”他打破沉默,不懂女人的这些玩意,让关韦挑了贵的买的。
沈知杳轻轻瞥了一眼那些礼物,声音冷淡而疏离,“贺先生,这些还是拿去送给林小婉吧。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也不配拥有。”
贺肃之眉头微皱,望着她那双冷漠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你是贺太太,怎么就不配了?”
沈知杳哂笑。
贺太太?
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那我想问一下贺先生,什么时候我可以不做这个贺太太?”她直视着他的眸子,唇角微微颤了颤。
“就这么想跟我离?”他目光幽邃地与她对视着,今晚过来看她,不是跟她讨论这个的,“离了婚,你以为你可以自由?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的自由与否,与婚姻无关,得看我放不放手。”
“那贺先生,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