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切成小粒牛肉,有些自得:“我这烧烤的味道调的,在水洋塘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你们放心吃,不好吃把我丢水里。”
哈士奇看着主人挥舞着烧烤签,有些嘴馋,咽了口水认同的对八嘎说:“我主人烤的肉可香了,我吃一次想好几天。”
这样的午后,几人闲来无事,也就是从家里的客厅换成了民宿的小院,围在一起打牌聊天。
也不必非要出去踏水探山,留守在院子里,听着主人家介绍着水洋塘的风景和故事,几人也津津有味过了一下午。
渐渐夕阳西斜,山里院落更是清凉舒爽,惬意到空调也不必开。
吃着冰镇的西瓜,脆爽多汁,一口满唇齿的香甜。
炭火在铁网下燃烧,火苗在黑夜中跳动,为整个烧烤现场披上一层橙色的暖意。
烧烤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混合着炭火、油脂和香料的味道,这种独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当烤肉在火焰上翻滚时,滋啦的肉汁喷溅声犹如一曲美妙的交响乐,让人垂涎欲滴。
白央不顾烫嘴,拿了一串已经烤好的牛肉串,果然如同主人家所说,一入口浓浓的牛肉香,肉质软嫩不会难咀嚼,中间烤的大蒜早就变得和牛肉一样焦褐,吃起来并不辛辣,反而带着一丝丝甜味。
微风拂面,带着炭火的炽热与烤肉的香气,众人聊着天喝些冰凉的啤酒,主人家热情的拿上一盘盘冰镇的瓜果和饮料。
就连八嘎和哈士奇也都有特意烤好不加任何调味料的烤串,一大盆清凉的水。
各个吃的肚饱溜圆,只剩下白央和两只狗也不知道哪来使不完的劲,还在院子里撒欢。
白东焕剔着牙感慨:“还得是小鬼头有劲,像我这种上了年纪的,吃饱了就像歇着,缓一缓就要睡下了。”
“白天在水里打了四个小时水仗,还有点不肯走的人,是上年纪了。”白砂调侃道。
两人相视一笑,白东焕狠狠揉了下小弟的脑袋,把软乎乎的短发揉的像是小绵羊一样四处翘起。
“你之后怎么打算,要不要来我溜冰场一起做,反正是别人还债用的,我们就拿来试试水。不行呢拉倒,可以的话,你也能长期留在家。”
白砂沉思片刻,还是拒绝:“我觉得倒闭是迟早的。”
“喂!”白东焕没好气的瞪了青年一眼,感觉拳头痒痒的,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放在那不也是浪费吗。
“好歹两年的租期,那样一个两层的大平层,”白砂目光灼灼转向白东焕,“做个别的怎么样?”
白东焕勾了勾嘴角,吸了口烟:“没耐心的小子,我就是要说这个。谁那么白痴,还继续搞什么溜冰场。”
白砂看他一副挽尊的模样,忍不住撇过头偷笑。
“干什么!你嘲笑我是不是小砂!”
“没,没有”
“啊啊啊啊八嘎!那个不能吃!”
两人听见声音,齐齐转过头看向发声处。
八嘎正摆着奇怪的姿势,嘴里一鼓一鼓的,前爪试图挡在嘴边,拒绝白央的靠近,就连哈士奇也一脸严肃的挡在白央身前,不让她走进自己朋友身边。
白砂心里顿感不妙,匆匆走上去,厉声呵斥:“八嘎!吐出来!”
八嘎可以拒绝白央,但是却不敢拒绝白砂的命令,只好委委屈屈的皱起脸,有些不情愿的从嘴里吐出一团色彩鲜艳的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是一只鹦鹉。
它趴在地上,有些无力的说:“救,救鸟啦!”
白央连忙和两个哥哥求助:“这只鸟刚刚落在地上,走了几步,对着八嘎和汪汪说了什么,八嘎就直接把它塞嘴里了。”
八嘎不服的辩解:“它说,狗长得再好看,四只眼就完蛋。”
“我就问它,四只眼是什么意思。它就指着八嘎的脸说要走进看看,看着看着就进我嘴里了。”八嘎不高兴地耷拉着脑袋,大家都觉得是它咬了这只鸟。
那鸟就躺在地上一副细若游丝的模样,求救的对人类喊着:“救,救救鸟命。”
八嘎在脑子里过了几百遍,都不记得自己伤害了这只鸟。
如果它了解人类知识更多些的话,应该就知道,这就是人类常说的——碰瓷。
蓝色妖姬
白砂听着八嘎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撒娇,从它嘴里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只喊着“救鸟命”的虎皮鹦鹉,通身亮蓝色,头部黑白的纹路,幽雅古典的淡蓝色尾羽像是罗裙裙尾盛开。
只不过行为过于直白,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多了一丝机灵狡猾。
“这鸟的头部与胸部较大,前额较突出,看上去年纪不大,胸前的斑点较圆,羽色较鲜明,鼻包为淡粉色,是一只母鸟。”
主人家听见声响走过来,平日也是一个爱鸟的,把小鹦鹉捧起来细细打量,笃定的说。
“应该是有人饲养过的,左爪曾经系过水洋塘救助野生动物的标志,现在爪上还有一圈细细的红色胶圈,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脱落。”
这位民宿主人是一个留着密密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他颇有些无奈的替八嘎洗清冤屈:“这鸟是附近的碰瓷惯犯了,谁家来了客人,它就要来喊一嗓子。之前还来我家,我正巧在房间里,不知怎么,这鸟就惹了汪汪,让它追着逮了满院子,还碰坏了我几个好花盆。”
“之前去另一家民宿,半夜把一个女客人吓得够呛,你想,你出门的时候后面传来幽幽的叫声,救命,救命,你不得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