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儿一整宿都将夏余意抱在怀里,不舍得离手,更不舍得合眼,于是一整夜都在端详他的睡颜。
从他的眉尖、眼睫、鼻尖、唇角一路抚摸,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不知不觉便到了天将亮未亮之际,他耳力好,尽管看夏余意看得入迷,却还是不乏警惕性,老远便听到有人靠近。
顾不上其他,单纯只是不想夏余意面带桃红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见,他抱起夏余意便寻着红映会馆的暗道出去。
好在夏余意因为累着睡得沉,全然没发现发生了何事儿。
本想带夏余意回督军府,却好巧不巧在唐记茶楼后边遇到前来寻夏余意的夏秦琛。
夏余意被接回了夏家,夏秦琛却没有打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后来穆督军亲自到了夏宅,原本是想将穆斯年带回去好好管教,没打算杖责他,未曾想穆斯年自己请了家法。
他原话简短,却坚定不屈。
谨以五十,求父亲成全。
五十什么,不言而喻,正是夏余意看到的触目惊心的场面。
当然,这些他都没和夏余意说,毕竟五十还未受完便见夏余意发了极大的脾气,可想而知若是夏余意知道这是他自己请的,那他便会对自己生气。
所以穆斯年决定先不告诉他,让他多心疼心疼自己。
果然,他说完那句话,夏余意便顷刻知会到他语气中的失落和无措,于是也跟着沉默不语,安安静静替他处理伤口。
时间变慢,两人各怀心思,穆斯年在想是不是不应该装样子令人担心,夏余意则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
良久,背上的伤终于处理好,夏余意避开伤处,俯身抱住他的肩,然后将下巴搁在他尚存其他淡红色痕迹的肩头上,好似下定决心般道:“哥哥,要不我们私奔罢。”
“”
一句话而已,穆斯年彻底失了控,毫不顾忌身上的新伤,将夏余意摁在怀里亲了许久。
夏余意觉得很热,比昨晚还要热。
他被亲得浑身瘫软,脑袋昏昏沉沉,只有抓住他的肩膀才得以勉强稳固住身形,由此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避免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
穆斯年却好似不觉得痛般,怎么激烈怎么来,差点两人便要双双载进被褥中,全靠他意识稍微回笼了些才得以护住穆斯年。
于是栽进被褥中的人成了他自己,穆斯年却发起下一轮攻势,脖子被yao的瞬间,夏余意猛然回神,连忙拍他的肩:“哥哥哥哥你的伤。”
“不要紧。”穆斯年声音低沉暗地,带着浓重的情yu。
听着这声音,夏余意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昨晚的光景,一时跌入穆斯年含情的眼神中,便忘了推他,由着他胡闹。
可就在两人双双要坠入失控时,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穆斯年动作停顿片刻,不爽地看向那扇门,接着便听来人道:“衣衣,开门,娘有话对你说。”
理智回笼,夏余意轻喘了口气,接着就被穆斯年迅速拉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并揩掉他唇角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