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妄侧身躲闪他砍过来的刀刃,还不忘伸手一推,推在了他的胳膊上,把他手中灵气凝聚的刀刃推散了。
摩尔索斯再次灵气为刃,转身就挥砍:“混蛋玩意儿,你以为他会把你当人,不,你在他眼里就是一只野兽,跟我一样的野兽,他不可能爱上一只野兽,他是在逗你玩儿。”
玄妄这一次没躲闪,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知他是故意还是有意,松垮的睡袍,露出的胸膛更大:“他愿意花心思逗我玩儿,是我的荣幸。”
玄妄胸膛上那耀眼被挠的指甲印,烧红了摩尔索斯的眼,他的言语更像一桶油,浇在了他的怒火之上,让他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怎么也压不下来。
“荣幸你荣幸个屁,他看不清你,我还看不清你吗?你能有几分真心?”
玄妄抓住他的手一用劲一抖,摩尔索斯承受不住疼痛,手中的力气一散,以灵气为刃的武器也散了。
“摩尔索斯阁下,你自己没有真心,你就觉得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摩尔索斯猛然抽回手,被玄妄抓过的地方,青紫一片,他刚刚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他的手骨捏断。
“我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可笑?”摩尔索斯愤怒的双眼赤红:“你是一国继承人,将来的帝王,和你在一起,就意味着…束缚,就意味着巫宁要依附于你,你的光芒会盖过他。”
“往后别人提起,不会说你玄妄是巫宁的伴侣,只会说巫宁是你的皇后。”
“巫宁是自由的,是豁达的,是心软的,是能活千年万年的,你把他束缚不叫爱。”
玄妄轻飘飘的问道:“摩尔索斯阁下,你在怕什么?”
摩尔索斯像踩了尾巴的猫,出一声尖锐的叫,跳了起来:“我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
玄妄哦了一声,气死人不偿命道:“你什么都不怕,怎么这么急切的代入我是你?”
他自己做过的事,强加给他,认为他不会以他为前车之鉴,就认定他会和他做同样的事。
摩尔索斯额间青筋爆出,手攥紧成拳,双眼赤红的仿佛要往外面溢血:“玄妄,你说,你要什么,才能离他远远的?”
“长生,精神力再次暴涨,还是让你的帝国实现果蔬药植自由,只要你说,我都给你。”
后悔,后悔,他日日夜夜叫嚣着后悔。
后悔自己飞升。
后悔自己绝情。
玄妄故意拢了一下睡袍,遮住些裸露的胸膛,被他自己挠的手指印没有遮去:“摩尔索斯阁下,你口中所说的这些,我要想要的话,我会直接找巫宁。”
“我相信,只要我想要,我找他,我跟他说了,他有他就会给我。”
摩尔索斯给出的诱惑,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没有激起任何水花,还让自己怒火燃烧噼里啪啦。
玄妄看了看天色,落下目光,看向他:“摩尔索斯阁下,现在是凌晨一两点钟,你若不睡找人打架,我可以陪你去打。”
“但是你别停在这儿,巫宁在修炼,在睡觉,你在这里只会打扰他。”
摩尔索斯目光向上看,有巫宁在的房间漆黑一片,但属于他身上的气息,从房间里若隐若现的传来。
摩尔索斯讨价还价:“我跟你打,你输了就离开他?”
玄妄金灿灿的眼神凌厉:“我跟你打架是因为你看我不顺眼,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巫宁没有任何关系。”
“巫宁不是商品,也不是赌注,他是他自己,他属于他自己,他不属于我们任何人,我们没有任何权利,拿他做赌注。”
摩尔索斯气血翻涌,为了不再玄妄面前丢脸,他强压着翻涌的血没有从嘴角溢出来:“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我以前也是这样说。”
“你是你,不要和我相提并论。”玄妄声音一沉:“架还打不打,不打的话,别耽误我回去搂着他睡觉。”
“你………”
“是雄性就干脆利落些。”玄妄打断他的话:“要打就打,要滚就滚。”
“那么不相信我,那么质疑我,喜欢把我当成你,想想我会犯你一样的错误,你什么都不要做,你就在旁边看着,看我经过时间,会不会变成你?”
摩尔索斯打不过他,骂不过他,说不过他,他处处处于下风,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是底气。
他知道他是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他这个罪魁祸又不甘,又想回到他身边。
摩尔索斯什么话都没讲,巨大的翅膀煽动的频率都慢了些,他望着巫宁住宿所在的房间,望了许久许久,挥动的翅膀,飞向天际,离开。
玄妄昂着头望着他,直到看不见他,才收回眼帘,把睡袍拢紧,不露任何胸膛。
他缓缓走向巫宁窗子下,楼的距离,他准备跳跃,捆兽鞭子从天而落,到了他的面前。
他愣了一下,伸手抓住捆兽鞭子,一个借力,从下面翻到了阳台上:“什么时候醒的?”
巫宁把捆兽鞭一收:“你离开我就醒了,不然你们说话这么大声,早就吵醒左邻右舍,和爸爸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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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用灵力罩住了他们,屏蔽了周围,才能让他们畅言激烈对话。
玄妄腰一弯:“下回他再过来,我尽量带他去远一点,不让他打扰你睡觉,也不让他打扰左邻右舍。”
巫宁拿着鞭子往屋里边走边道:“下回他再来,不用理会他,我睡觉,他就在闯进来,也不敢吵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