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目看见南溪撑着脑袋双目紧闭地坐在床榻边,微微愣了下,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南溪听到有动静,睁开眼一看现李淮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南溪瓮声瓮气道:“王爷您醒了,可有何不适?”
“我昏睡了多久?”李淮景倒是不答又问。
“睡了有半日之多,您的手还疼么?”南溪想知道李淮景还有哪里不舒服。
李淮景这才现自己的手上裹着药布,还有点点血迹渗出。
“这点小伤无碍,我白日里有没有。。。。。。”李淮景想问的是有没有对南溪做什么过分的事。
南溪也很聪慧,见李淮景有些吞吞吐吐,便摇摇头道:“睦王爷只想着怎么伤自己,别的。。。。。。无妨。”
李淮景忘记了那便是最好的,就当从未生过。
说罢,南溪起身给李淮景端来药碗道:“把药喝了吧,有助于王爷稳定心绪。”
李淮景闻言伸手忍不住抚上嘴唇,有股香甜的味道令他心旷神怡,慢慢的他的耳尖也微微泛起了红。
兴许是这屋里有安神香的味儿,檀香和灵草香混合在一起,闻起来能让人心神安宁吧。
李淮景端着药碗一饮而尽,药苦的让他的脸瞬间皱成一团。
南溪见了捂嘴笑了起来,“果然睦王爷怕苦,我再给你讲个趣事可好?。”
李淮景闻言轻轻地点点头。
李淮景见南溪如此心细,还记得与他的约定,心里亦是漾起了阵阵暖意。
这个世间还有人记挂着他。
南随口就讲到自己为了抱雏白凤乌骨鸡晚上蹲住鸡棚的事。
讲到为了防黄皮子,自己日日晚上不敢睡觉,哪怕只是打盹时梦到的也是黄皮子偷跑进鸡棚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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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南溪竟然又只把自己逗笑了。
看着笑颜如花的南溪,李淮景觉得在南溪心里终究定是无难事的吧。便随口问道:“在你心里,是不是没有能难倒你的事?”
南溪看着李淮景,犹豫了片刻,眸子一闪一闪道:“哪里会没有难事?只是我觉得到了那一步,再难也要硬熬着,熬过去就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怕什么呢?”
李淮景听到南溪这么说,仿佛黑夜里的一道光照亮了前路,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是啊,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睦王爷醒了,也无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给你送药。”已到午夜,南溪再待在这里有诸多不便。
“还请南溪姑娘将白日里看到的勿与他人相言。”李淮景声音越来越小,他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唐突。
可南溪并不在意,她若无其事地说道:“睦王爷放心,南溪定会保守这些秘密。”说罢,在嘴上做了噤声的动作,然后莞尔一笑地转身离开了李淮景的寝殿。
望着南溪远去的背影,李淮景的眼神越的深邃而幽暗,白日里真的什么都没有生么?
他明亮的眼睛隐在黑暗之中,吞噬了无尽的过往与秘密,在暗影中幽幽地燃烧着。
李淮景唇角微微弯了弯,整了整衣衫道:“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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