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祁肆礼的吻变得不那么温柔。
他将她的舌顶回她的齿间,然后将他的厚舌长驱直入地挤进她的唇瓣,开始斯文又强势地侵占她的齿间。
“唔唔——”
温杳一个新手在祁肆礼面前没任何抵抗能力,她被迫张开唇任由他厚舌入侵,吮走她的唾液和氧气。
她不觉得她此刻是在跟祁肆礼接吻,而像是慢性自杀,因为她的呼吸渐渐因为他的吻势渐渐削弱,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两只手胡乱在他胸前肩头推动。
祁肆礼停了下来。
温杳迅速软了腰肢,垂下脑袋,脑袋顶着祁肆礼的胸前,腮红如滴血,唇变得肿胀,变得湿漉,她开始大口呼吸,喘气声在没开灯的包厢里清晰可闻。
两人都没说话,温杳缺氧的脑袋慢慢恢复,才清楚感知到自己跟祁肆礼是贴的如何近,她屁股下的西装裤一开始是温润的凉意,眼下被她坐的温热,她被吻的腰软,没了力气,半靠着祁肆礼的胸膛,他一只大手扣在她后腰,一只大手隔着长裙的百褶搁在她的大腿上,姿势……太过亲昵。
温杳觉得是比接吻还要亲昵的举动。
头顶这时有道声音传来,低沉带一点沙哑的嗓音,他说:“你的手机响了两次,杳杳,应该是你的朋友打来的,你现在可以回过去了。”
温杳脸红地厉害,不敢看祁肆礼,抬手去摸手机,它眼下正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丢到了地上,她要从祁肆礼腿上下来,祁肆礼却弯腰,帮她捡了起来,塞进了她手心里。
他弯腰的一瞬间,宽厚的胸膛压下来,隔着西装布料也能感知到的结实和温热,温杳像是一瞬间被他紧紧抱住,来自于一个成年男人的搂抱,让温杳再度咬起了唇。
他直起身时,两人的距离又恢复成刚才接吻结束的模样,不紧贴着但也足够亲昵。
温杳心神还在那场不算激烈的接吻上,她心不在焉点开屏幕,看见是姜如茵的两个电话,她下意识拨了回去。
“喂!杳杳!你没事吧?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听见姜如茵的大嗓门,温杳的心神才彻底回归,她把手机放在右耳朵边,嘴里答着话,“我没事,刚才没听见你的电话,怎么了?”
姜如茵在电话里道:“没其他事,就是你不是去找祁家那位了吗?你现在还在ktv吗?”
“在——”温杳本想说还在的,但话刚出口,她左耳朵敏感地察觉到祁肆礼趋近了,他薄唇停在她左耳边,用姜如茵听不见的嗓音说道:“说你不在,已经回去了。”
哄你
“啊?”温杳不知道祁肆礼什么意思,下意识问出口,姜如茵在电话里听见了问她,“啊什么啊,到底在不在?”
温杳扭了头,看祁肆礼漆黑的眸和冷淡的面,下意识乖乖听了话,她说:“不……在了,我已经回祁家了,你们好好玩吧,我们明后天再约。”
“这样啊,是祁家那位生气了吗?”
“没有。”温杳想让姜如茵毫无负担地玩,她道:“他没生气的,就是时间太晚了,我要跟他回去了。”
“好吧,那我明天再约你出来玩。”
“嗯,好,你给我发消息就成。”
“好,拜拜。”
电话挂断,温杳不做犹豫,立即从祁肆礼腿上下来。
祁肆礼没有阻拦她,她下来时,双脚踩着结结实实的地板,刚才接吻时像踩在云端一样的体验在脑海里回放了遍,她不敢去看祁肆礼,小声道:“为什么要撒谎说我们回去了?”
祁肆礼从沙发上起身,伸手弹了下衬衣和西裤,站在温杳身侧,借着包厢门口玻璃上投进来的一点光亮看她粉红的腮和肿胀的唇,他慢步走到包厢门口,打开门,侧眸说:“你这副模样不太适合让你那位朋友看见。” 她这副模样怎么了?温杳懵懵着,见他开门等她,她挪动脚步走出包厢,祁肆礼缓步走在她身后。
几步便进了ktv的电梯,电梯是镜面,于是温杳很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此刻的模样,是祁肆礼口中不能让姜如茵看见的模样。
腮红如血,唇肿胀着,杏眸像是蒙着一汪潭水,一副春情氤氲的模样。温杳看着都觉得脸红心跳头皮发麻,脸颊更热,不敢再多看第二秒,她咬着唇,撇过头,看着电梯侧边的数字按钮。
她没想到,跟祁肆礼的一场接吻实践能让她变成这副陌生模样,她从没见过这种多情神态在自己脸上出现过。
如果刚才姜如茵见了,估计是要追着她逼问是不是祁肆礼在包厢里将她怎么着了。
温杳揉了揉脸和眼睛,试图让自己表情和神态恢复正常,但揉了好一会,她再次扭头看向镜面,还是那一副春情氤氲的模样,她微微恼了下,不习惯看自己这副状态。她忍不住去看“罪魁祸首”,他就站在她身后,比她高一个头,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搭在臂弯上。
因为身高差距,温杳能清晰看见祁肆礼线条分明的脸和平静如水甚至带一点冷淡的眸。
她不明白,接吻的是两个人,怎么就她一个人成了这副模样,他依旧神态自若,好像那场接吻对他的影响可有可无。
是因为两人性别上的差距,还是说是年龄上的差距才导致结果不同。
又或者说,只是因为她接吻时情绪被完全带动,她陷在他主导的那场接吻中,她也把自己放在了未婚妻的位置上,允许他那么吻她,可他兴许就只是把自己放在教导者的位置上,亲她也带着教学的目的,不掺杂任何感情,没有把自己当成未婚夫,换一种说话,他吻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