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文化不是什么好文明。
社畜许星桥曾经深受其苦,但今天,他要把自己吃过的这份苦让宴舟也尝一尝,好抵消这些天来他给宴舟当牛做马今天还当了一回拎包小弟的憋屈心情。
宴舟听话地喝下了许星桥递过来的第九杯酒。
许星桥凑过去,期待地盯着宴舟的眼神变化,又叹着气一脸绝望地坐回去。
都第九杯了,第九杯了!
以前他们公司贼能喝的公关都该醉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宴舟的眼神依旧清明!
这是人能灌得醉的鬼吗?!
灌不醉宴舟他该怎么跑啊?他火车票都买好了。白艺那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好的来给他帮忙呢!
就在许星桥拄着脑袋疯狂头脑风暴想着开溜的借口时,宴舟突然冲他扬了扬空掉的酒杯,眼神沉沉地望着他:“没酒了。”
许星桥拿起白酒瓶晃了晃,才发现那一大瓶酒都被宴舟一个人喝了个干净。他麻木又心如死灰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再去拿”,一脸呆滞地走回房间又拿了一瓶。
等他出来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宴舟一头栽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好像是醉了。
许星桥高兴的想放鞭炮,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收敛了笑意,过去拍了拍宴舟的背,喊道:“宴舟?”
宴舟轻轻动了动,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了一句,眼睛却没有再睁开。
“yes!”许星桥激动地锤了下手,“天不负我,终于把他灌醉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许星桥转身就要拎包走人。
走之前他想了想,还是没忍心,转身朝宴舟的方向走去。
宴舟看上去醉的不轻,可能是酒精的后劲泛上来,他迷迷糊糊地抬了下手,朝许星桥的方向抓了一下。
许星桥灵活的一个转身,一个衣角也没让他抓到,反手拿上了桌上刚刚拿过来还没拆封的酒。
“还是把你带走吧宝贝,毕竟你是我花钱买的,不忍心留你和鬼待着,带你去住海边大别墅了,芜湖!”
“……”
许星桥开心的扬长而去,一次回头也没有。
所以他不会知道,在他走后,桌上“醉倒”的宴舟立马抬起头,坐直了身子,眼神清醒地望着许星桥离开的方向,搓了搓指尖。
他指尖,是白艺曾见过的,绑在许星桥腿上的红色锁链。
“出来吧。”
宴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静静地看着被他用雾气堵住了嘴还被隐身禁锢在房间角落里的白艺飘出来。
白艺疯狂眨眼,“唔唔”了两声,朝宴舟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如果宴舟把堵着他嘴的雾气撤开,她一定奋不顾身地扑到宴舟面前,声嘶力竭地哭诉:我真没打算把您在他身上绑感应绳的事告诉他啊!你俩这力量悬殊我帮他跑我不是上赶着找死吗,您跟我说一声我这cp脑肯定立马向您投诚了啊,干嘛一上来就把我敲晕绑起来让我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