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算是调侃房昭阳。
房昭阳没理他,而是问刚刚说话的男同学:“今天不是保姆送她?”
那人说:“肯定不是保姆,是不是她妈妈就不知道了,反正长得还挺漂亮。”
房昭阳呵呵一笑:“那好,以后多的是机会了堵人了。”
狗腿子们云里雾里,对阮情的家庭情况不太了解,房昭阳却成竹在胸,阮情那个妈妈工作忙,绝不可能每天陪着上下学。
他又问身边人:“薄文浩今天来学校没有?”
那个人说:“他怎么可能早上来,估计得上课后再说吧。”
房昭阳嗯一声,望着阮情离开的方向露出笑容。
一天的学习正式开始。
第一节课时,阮情发现宁秋来了,坐在教室第一排听课。
阮情一时也不知道早上听说的事情是真还是假,不过学校如果真的替他募捐,阮情愿意捐钱,毕竟她还有百来万压根没花过。
很快,第一节课结束,生活委员走到阮情面前说:“阮情,今天该你值日。”
阮情微微一愣,马上点头说:“好,我去擦黑板。”
她匆忙走到教室前面,拿起讲台上的黑板刷。
第一节是物理课,老师是一个高大的北方人,他在黑板上密密麻麻写了一整板,连最高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阮情四处看看,见没有小凳子,只能踮着脚擦最上面。
她穿着宽松的校服,再加上本来就是冬天,衣服比较厚实。
可要踮脚的时候,校服也难免往上面拉。
其实因为宽松跟厚实,也没人能看见什么,可房昭阳却悄无声息跑到第一排来,靠在宁秋旁边的桌子上,眼睛盯着阮情的背影。
宁秋看他后背一眼,又发现房昭阳几个“哥们”都在周围,而讲台上的阮情一无所觉。
他们班没有人敢惹房昭阳,也因为没人敢理阮情,这是大家默认的事情。
宁秋却觉得这种行为太过无耻,恶心,他从小被奶奶拉拔长大,见不得人这么欺负女性。
宁秋面无表情从座位上起身,跨步走到讲台上,伸手对阮情说:“上面你擦不到,我来吧。”
阮情面上愣住,眨了眨眼睛:“没关系……”
宁秋说:“马上要上课了,你不想耽误老师上课吧?”
阮情这才把黑板刷递给宁秋,有些难以置信又惊慌说:“谢谢你。”
宁秋没看她,转身擦黑板:“你别站这儿了,赶紧回座位吧。”
阮情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这时她发现房昭阳就在很近的地方,赶紧想跑。
她连忙走下讲台,房昭阳的狗腿子居然伸出一只腿,想要绊倒她。
宁秋在擦黑板没看见,阮情惊慌中身子往前倒,跌入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