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村民附和着。
“确实,能凑这么齐整,在望山屯,就只有分粮的时候。”
认识字的村民,又说道。
“这样的场合,就只能请出吴老先生了。”
对,吴老先生。
这时,村里人纷纷侧身,闪出了一条通道。
一个白胡子老头,摸着胡须,从村民中,走了出来。
他不仅带着书生气,还带着仙气。
吴老先生出场,嘈杂的村口,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吴老先生“咳”了两声。声如洪钟的说道。
“受白村长委托,和望山屯乡亲们的厚爱。今天,由我来宣读罪过书。虽然,这罪过书上,写着:王婆子罪过书,还盖了血手印。可是,王婆子并没有说,这是她写的。而且,她也不会写字,她那三个儿子,听说小时候画过地图,也没有听说,会写字。”
这时候,村民们哄堂大笑。王婆子的三个儿子,从小尿床,不学无术,村里人都知道。
很多年前,王婆子手拿扫把,大早晨就满村追着三个儿子打的场景,历历在目。
那时,王婆子边追边喊。
“王八羔子,我让你尿床……”
村民笑过之后,吴老先生,继续说道。
“我老吴,也只能给大家读一遍,并不能保证,这是不是王婆子委托了人,来写的。”
这时,钱家的人,已经用门板子,抬来了王婆子。
王婆子来了,村民们厌恶的闪出了一条道。
她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如今躺在门板上,眼歪嘴斜,面色苍白,头凌乱。早就没有了之前,梳的油光。
被子倒是讲究,用的青花棉被,看着就厚重,暖和。
这时,村里人已经窃窃私语,昨天晚上,王婆子从寒家跑的时候,还像个兔子似的,跑的飞快。
就一个晚上,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一夜,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难道,遇到鬼了?
更多的村民,则是小声议论着。
钱家人这时候,带着王婆子来,难道是不想认账了。
依据大家对王婆子的了解,她能做出这样的事。
死不认账,死不要脸。
白村长并没有理会,钱家的人和王婆子,大声说道。
“吴先生,劳烦您,给大家读读吧。”
村里人认字的,已经看过了王婆子的罪过书。
他们气愤的攥紧了拳头,面上气的通红。
村里还有很多不认识字的,尤其是大婶和大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