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寰是市值十二位数的上市集团,是全球百强公司,肯定遵纪守法,是不是?”喻姝刻意咬重了那四个字。
大庭广众之下,身处法治之地。
李颂自然颔:“自然。”郁寰的皇太后干了那么多年的检察长,郁拾华他爹再混账,还能扯儿子亲娘的后腿不成。
毕竟都是相辅相成,郁寰这些年能坐稳燕京头一把交椅,这里头哪能没有季家的帮衬。
“我会准时出庭。”
喻姝正算着钱款到账的日子,又听李颂好心提醒:“恕我多嘴,喻小姐若败诉,赔偿的金额怕还要加三个点。”
她的笑意很凉:“难道还有其他路吗?不是连仲裁都省了么。”
谁都知道另一条路在哪儿。
唯有二十八楼的总裁办。
李颂其实还有话没说,本来根据季检在燕京公检法的地位,和郁寰集团本身的实力,下月一号也能开庭……
十号是郁总亲自挑的日子。
大概还在给喻秘书机会。
说来说去,都是郁拾华一句话的事。
“被告若确定了律师,记得过来办手续。”
喻姝轻轻摇头:“我不打算请。”打一场必输的官司会是什么心情,就是她此时此刻的惨淡如雪了。
“喻小姐,我再多一句嘴。一旦开庭,之后燕京界内,不会再有大企业敢聘用你。”李颂并不晓得她上个月受的罪过,却本着生而为人的良心,再次劝说。
“我在郁总身边工作三年,晓得郁寰在燕京的分量。也再次感谢你的提醒。”
……
蓝度
硕大包厢内,程善北瞅着刚挂掉电话的某人脸色,揶揄不已地笑:“真要和你那秘书打官司哦?还是咱们郁少会玩——”
郁拾华一个眼刀过去,啪地将酒杯重重搁在一旁。
“那水晶楼梯拆了没!”
“哦豁,祸水东引是吧——真论起来,你不得感谢我这楼梯——”程善北明显话中有话。
郁拾华闻言脸色更冷,抿唇不语。
宁挚元试图来做和事佬:“拾华你还是见好就收,别真吓坏了人家。”
“挚元你是不晓得,某人铺的台阶数快赶得上我那罪该万死的楼梯了,偏偏适得其反,人家都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程善北一句接着一句,舍不得放过这千载难逢调侃郁拾华的机会。
宁挚元微微拧眉,侧头看郁气满身、怒气纵横的郁某人:“喻姝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怕是不安全。”
“说不定找好下家了呢,两千万违约金呐——”程善北看热闹不嫌事大,灌下一口酒后贱兮兮地笑。
郁拾华的眼神彻底冷下去,他并不怀疑喻姝本人对男人的吸引力,也不质疑相伴三年的女人品性。
然而这种非常时刻,需行非常手段。
他查过那张黑卡的流水,三年功夫无一笔转账,无一笔取现。每一笔都是消费支出,细看之下,处处合理贴切,都是正规商场的记录。
按照李颂和裘净的说法,喻姝离职的心意坚定无比,无可动摇。
问题是,两千万从哪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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