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自我催眠成了一只被他珍藏的洋娃娃。
最大的反抗也不过是低眉顺眼,沉默不语。
喻姝仰起脸:“知道了又怎么样,我爸爸不也猜到了我和你的关系,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的关系?”郁拾华重复了遍这五个字,又结合她无关痛痒的神情,细细品了会话意。
她这是反讽?
郁拾华有点震惊。
喻姝抬手抚上了男人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声音沙哑:“何必执着于外事外物,你我之间哪里是旁人能置喙的。”
她又笑得漫不经心,话中意有所指:“郁总若是一味执着我的过去,我若是一再展望虚无的未来,咱们可不处不下去了吗?”
这话算是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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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笃定他们没有将来。
而与她一味的迁就温顺相比,居高临下的男人还是喜欢她暗藏锋芒的阴阳怪气。
他答非所问:“过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它会影响未来。”
喻姝微微转开脑袋,她实在不愿和郁拾华继续深聊过去未来的话题了,如他所说,惨淡破碎的曾经怎么会有幸福美好的未来,人生一环扣着一环,一步错步步错。
“这儿味道大,我们去隔壁吧。”
到底是纠缠了三年的肉体关系,喻姝再怎么不开窍,还是轻而易举地撩拨到了男人,两条白软的长腿一缠,两只无措的小手一摸,火势迅蔓延。
而原本专心的男人被她一点,的确觉自己还是难以忍受食的怪味,整个房间飘荡着食物残渣的气息……哪里睡得下去。
如此,喻姝又逃过了一劫。
董荟然家族实力不容小觑,不过她毕竟是个没接触到核心利益的未成年女儿,即便全心全意地挑喻姝的毛病,也着实进度缓慢,能力有限。
毕竟,喻姝的简历和过往干净得一尘不染,一路过来循规蹈矩地上学工作。
“两性关系怎么可能那么干净?你可拿了我不少钱,就这样糊弄我?”
董荟然将一沓白纸甩得哗啦啦的响,气愤不已。
学校旁偏僻的书店角落,她连喝了两口冰咖啡平复心境。
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男人唯唯诺诺,穿戴普通,浑身上下都是畏畏尾的气息。
“我拿钱办事,您有啥不放心的?都合作过好多次了。这点信任总有的。”
男人赔着一脸笑,安抚着这位大小姐的情绪。
董荟然冷哼:“这种穷人家的漂亮女儿,哪里能一路清白地长到二十来岁?初中时候她是帮着谁作弊的?名字有吗?”
“有有,就叫秋海棠的。”
董荟然眼眸一眯,这可是蒋芹刻意提起过的名儿,没成想确有猫腻。“怎么说?”
小哥来了精神,连背都挺了几分,清了清嗓子道:“这姑娘家里复杂,有个烂赌的爸,和药罐子的妈,亲哥先前还挺正常,好端端地读着书,成绩优良,后来打工赚钱落下残疾。她么,连个期末考都要靠作弊,是个不会读书的,年纪小小便跟了个老男人……”
董荟然不是来听人间疾苦的,一通啰里吧嗦下来,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眼瞅金主又要开火,小哥立马转了话锋:“这秋海棠信息好查,网上不少平台借遍,刚好我上头有做这行的人,轻轻松松调了她的流水出来,和喻姝完全是单方面的往来。
您让我查的喻姝不知是有什么把柄落在秋海棠这儿,前前后后,打给过她好几十万。”
这点上,董荟然又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她年幼时家中尚没有眼下的富贵双全,住得也是讲究学区的老房子,故而对金钱有相对深刻的认知,几十万搁在普通人家,算是很了不得的积蓄了。
“董小姐要是有门路查一查喻姝的银行流水,肯定不得了。”小哥多嘴地建议了下。
换来的只有董荟然厌恶的一记白眼。
她真有这通天的手眼,还用得着鬼鬼祟祟到这种地步?
不过银行流水的私密性……堪比手机里的联网地点。
必定另有洞天。
“她给秋海棠打款的是哪家银行?”董荟然抱着微弱的期望问了句。
小哥利落答道:“鹏城农商银行。”
董荟然低头在手机上搜索了下,对跳出来的结果眼前一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