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唇角,王子谦突然就着插入的姿势将怀里人抱坐到腿上。听到那人受不住的惊喘后,他舔了舔对方的薄唇,淡淡道:“再来。”
“我草!你……啊啊……不……”惊讶的瞪大双眼,简无争还未出口的叫骂消失在王子谦由下往上,比之前更加深入的顶撞中。
……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简无争疲惫的睁开双眼,伸手打开床头的壁灯,发现王子谦正抱着自己的腰,头埋在自己怀里,睡的很是舒服。两个人身上都是干净清爽,显然已经被王子谦清理过了。
想想今天下午在客厅……简无争不禁又羞又窘。气愤的想要扯开赖在自己怀里的混蛋,却突然发现他胸口、腹部和手臂上的绷带都已经被血染透,从那暗红的颜色来看,已经干了有段时间。
这个混蛋……难道他就不知道好好对自己么,他就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有人会心疼么,他妈的,伤还没好就可劲儿折腾,什么都不懂的小王八蛋……
简无争气愤的轻推王子谦的肩膀,虽然他很想把他弄醒然后狠狠揍他一顿,但是那无疑会加重王子谦的伤情,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自己。
好梦受到干扰的谦小同学慢慢睁开一双迷离的眼,定定的看着简无争,意思是,干什么。
无辜无知的表情让简无争额角青筋更甚,他强忍住毒打对方一顿的想法,略带怒气的说道:“起来穿好衣服,我开车送你回医院,你身上的伤口裂开了。”
微微愣住,王子谦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情况,不过他没有任何震惊的表示,只是将简无争的腰搂的更紧,淡淡说道:“没事。”
看到他无所谓的态度,简无争终于忍无可忍的火了,压低声音吼道:“你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就做个爱都能出一身的血你他妈还在这儿跟没事人一样,你这血都跟绷带粘一块儿了,到时候揭下来能疼死你!”
“那也不去医院。”面无表情的说着任性的话,王子谦又将头埋进小祖宗温热的怀里。
“去医院怎么了?不去医院你怎么治好你这伤!”揪住他的衣服试图把人拉开,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募的停住了所有动作。
“医院没有你。”那人闷闷的说道。
“你……”仍旧是任性无比的话,却让简无争心里一阵酸甜。无措的看着赖在怀里死活不肯松手的人,再有多凶狠的话,他也说不出来了。
“我想睡觉。”
“不想去医院。”
“在那儿睡不好。”
“没你在哪儿都睡不好。”
“好久没这样睡过了。”
“没骗你,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王子谦百年难得一见的说了很多话,虽然都是一句一句的,带着任性和哄骗的稚气,但是足以让简无争平静的心绪翻起千般波澜。
他怎么忘了,谦子这几年都是跟着二哥东奔西跑,下地掘墓掏膛子,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危险和邪性的东西,更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他再也舍不得叫王子谦赶快回去医院,只能轻轻将怀里人抱的更紧,然后缓缓叹息一声,关掉壁灯,轻声说道:“睡吧。”
简无争心里琢磨好了,明天等他醒了就送他去医院,那身绷带肯定得换掉,身上的伤也得再让医生瞧瞧。等弄完了,再把人接回来,以后就让他在家里住,哪儿也不去了。
还有二哥那边,过两天得去找他把事情都说清了。
老爷子那边无论如何是不能先让知道的,不然不定又出什么乱子,二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际上内心很是刚烈,为了二哥,估计什么都能做出来。
然后就是谦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让这个人离开自己。
他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简无争就起来给王子谦准备早餐,下楼买了点油条、豆腐脑,回来又煎了俩鸡蛋,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走进卧室,那个重伤患还睡的人事不省,一副天塌地陷都与他无关的模样。简无争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把窗帘拉开。一瞬间初生的阳光洒进室内,温柔的光芒覆盖在王子谦身上,映的那张漂亮的脸更加稚气俊朗。
“谦子。”简无争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唤着。
“嗯……”王子谦应声缓缓睁开双眼。漆黑的双眸射进阳光,更加如夜空般星星点点。瞧的简无争愣了下神,然后想起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做,忙拉着人去洗漱、吃早饭。
开车到了医院,简无争又是挂号又是排队里里外外的忙活,而旁边谦小同学则一脸无辜加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晃腿。
大热天的医院人还是很多,所幸医院里面中央空调运转良好,还算凉快。王子谦扯了扯手臂上马上就要散开的绷带,然后无聊的抬头在人流中寻找简无争的身影。
忽然,王子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整个人都愣住了。眯了眯眼,他知道这个人此时此刻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于是站起身向那人走去。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算是不错的一张脸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调笑,便也主动走过来。
“嘿呦,谦哥,金子山下面可都快客满了,您还跟这儿养伤呢?二爷也是心疼你啊,居然就扔下那边儿不管这么着回来了。”寻摸着王子谦身上渗出丝丝血迹的绷带,他笑的甚是欢喜。可是如果细看,就知道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
“你怎么在这。”王子谦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对对方的话里有话也是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