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亲情?纯粹就是一个要债鬼,凭什么要给她钱……”
“……”
曼晓绿把散落的苹果一个个捡回袋子,站起来看到男人在女人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的气势下,懦弱的缩着身子,为难的看着曼晓绿。
“好,都是我不对,我不是还没给她钱嘛……”
“你要是敢给,我绝不饶你……”
曼晓绿心里苦笑了一下,暗想。
“妈,我都说他不会给,你偏要我来。”
这个就是她曾经的亲生父亲了。看着眼前美丽的花园别墅,想起她与妈妈刚搬进去的小平房,这就是天壤之别了。
忍住心中的难受与波澜,她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要证明,她并不稀罕他们的臭钱。
她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将舌噪的女人及男人的祈求抛在脑后。
就在她快要走出这片非富即贵的别墅区。
“晓绿,等等。”刚才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有事吗?”淡淡的转过头,生疏而陌生的问。
中年男人怔了怔,“你刚才说考上f大学了是吗?”说着,他回头紧张的张望了一下,生怕被人发现,手在身上口袋里摸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掏出几张溥溥的钞票,塞到她手里。
“这个,先拿给你妈租间房子住下来,爸爸最近生意惨淡,手头上也没多少钱,再加上你阿姨那……以后,你还是少来吧。”
曼晓绿并不接这钱,用力甩开他的手,三四张的红色钞票就飘散而落。
自嘲的笑着:“原来亲情是这么的廉价。”
中年男人脸涨得通红,显然怒了。
“晓绿,爸爸可是好心。你不是以高分考上f大学,有一笔可观的奖学金吗?为什么还找我要钱?”
曼晓绿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因怒稍变形的脸,很想抽一巴掌过去。
十年来,他根本没尽过责任给过一笔谵养费,实在被逼无奈,她是永远不会踏进这个门槛,低声下气的向他“乞讨”。
心中为感冒躺在医院妈妈的抱不平,甚感悲哀。
“这位周伯伯,放心,以后我曼晓绿绝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来。
“你姓周不是姓曼,晓绿,你太无视长辈了。”
曼晓绿向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只有一个妈妈,她姓曼,我当然也是姓曼,心里,爸爸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中年男人被她的不知好歹气极,“晓绿,你……”
看着他气极而扭曲的脸,曼晓绿心中一阵痛快,绝然的转身跑开。
虽然出了一口气,但是没拿到钱,想到妈妈还可怜兮兮的等着她拿钱回去交房租,交住院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