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云亦是心如明镜:“我二哥哥来了。”
“是呀,你二哥、三哥都来了,正在闲庭阁与我哥哥相聚,后来你的郎君就带着一个孩子来了,那个孩子瞧着挺机灵的。”萧桑晚口中的孩子正是宋广泽。
可不机灵吗,今日这认亲宴,说是认亲,实则是为宋广泽读书所办,还是替宋谦前途铺路呢。
“那个孩子叫宋广泽,是我婆母干女儿的亲生儿子。”谢锦云向萧桑晚介绍起宋广泽的身份时,都觉得好笑。
萧桑晚并未多心,大家族里认个表亲做姑娘,也不是没有。
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那你呢?”萧桑晚又把话题引到了谢锦云的身上。
谢锦云微微挑眉,反问她:“我什么?”
萧桑晚盯着谢锦云的肚子说:“我在等你的好消息呢,你若是生个小子,我就认他做干儿子,你若是生个闺女,我就认她做干女儿,你可不许嫌我。”
谢锦云顿时捂着嘴“咯咯”的笑。
“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
“你快告诉我,你笑什么。”萧桑晚挠谢锦云,两人玩闹了一会。
谢锦云突然握住了萧桑晚的手道:“晚晚,你哥哥身体如何?”
解药
萧桑晚脸上的笑容散去了七八分:“还是老样子,太医说不能再习武运用内力,当年虽然截去了中毒的双腿,可难保还有余毒在体内,如今到了阴雨风雪天气,哥哥就要病一场,等明年开春时,才能养回一点来。”
萧文柏的身体,一直是由皇上派的太医医治。
药到底有没有问题,萧桑晚根本无能为力去查探。
景仁帝并不似表面那样贤君,他对先皇后有畏、有憎,对先皇后留下的骨血亦有惧。
如今萧文柏还能活着,不过是景仁帝变相拿捏着顾长宁的软肋。
这时,花容从外面走入,说:“夫人,梁府医来给夫人请平安脉。”
谢锦云眉头一动,说道:“请梁大夫进来。”
萧桑晚朝门槛看了一眼。
谢锦云拉着她的手,去对面的茶桌坐下,梁宏裴这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来。
他还带着一个小厮叫江淮。
梁宏裴进入内室后,就向谢锦云行了一个礼,萧桑晚只是抬头看了梁宏裴一眼。
因为梁宏裴实在是相貌平平,不足以人关注。
他从行医箱里拿出了一个软垫,交到花溪的手里。
花溪就把软垫垫在谢锦云的手腕下,再拿了一块手帕覆在谢锦云的手腕处,这才让梁宏裴去把脉。
梁宏裴很快就让谢锦云换另一只手,没一会儿,他便开口寻问:“夫人近日可是休息的不够好?”
花溪道:“是呀,夫人近日频频做恶梦。”
梁宏裴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瓶药,放到桌上。
谢锦云目光立刻被那两瓶药吸引。
这两个瓶子,一个是蓝色,一个是白色。
黑色是毒药,蓝色是解药,白色是治病之药,这两瓶药有些玄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