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白云飘走,远处忙农活的人割着小麦。
金灿灿的麦田一望无际。
山风吹乱了唐开颂的发,很快到了最后一段路。
霍至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清晰的砸在她的心底:“离开后,你后悔过吗?”
唐开颂一怔,握着自行车的手有些发抖。
有什么在心里挣扎、纠缠,最终长成包裹伤口的硬壳
心口的痛好像早就不疼了。
她沉默了一会看着远处。
她大概后悔过。
在无数次想起霍至颐当初说着他们的未来的时候。
唐开颂看着她的“白龙马”,眼里好像泛起了光。
“这儿是我的家。”说着这句话,唐开颂向上弯起嘴角,“是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地方。”
她说完,骑上自行车往前去了。
身后,霍至颐凝视着看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手。
又过了几天,县医院院长办公室。
霍至颐将表格递给院长。
院长很惊讶:“你要回上海?”
夕阳的光洒在两人面前的桌上。
霍至颐沉默了一会,问院长:“院长,唐开颂她。。。。。。这五年过的怎么样?”
院长有些惊讶,想了想叹了口气。
“小唐,她是真的想要改变这个地方的。”
“这五年,她没有休过一次假,也没有说过一次苦。”
院长眼眶红了,感慨道:“她是好孩子,就是委屈了自己。”
院长在霍至颐的请假单上签好名,递给他。
回到华山医院。
霍至颐把调任申请递给陶朝松。
陶朝松看了一遍,抬头看着霍至颐的眼睛:“你想好了?”
霍至颐移开视线,淡淡说:“我只是觉得,几个月的帮扶能做到的太少了。”
陶朝松看了霍至颐几秒,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拿笔签下名字,将申请书推给霍至颐。
“我签了名还不够,院长那边你自己去说吧。”
霍至颐沉默的收好申请书。
要出门时,又被陶朝松叫住。
“咱们师兄弟,今天晚上好好喝一杯。”
晚上。
师兄弟俩坐在路边的酒馆里。
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碰杯先喝了几杯。
苦酒入喉,霍至颐忽然开口说:“师兄,你说,她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陶朝松眼眸深深,只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对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呢?”
霍至颐手一顿,敛下眉目,没再说话。
陶朝松又叫来酒。
霍至颐最后喝的醉醺醺的。
陶朝松叫来代驾送他回家,坐进车前,他突然说:“师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