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合适吗?”沈泊言反问。
“他的行为本就不对。你还要把他推给别人,继续影响别人的工作吗?”
可程闻君露出一点无奈的表情。
“好吧。”他说,“我尊重你。”
不算朋友
尊重?
听到这两个字,沈泊言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气笑了。
他看着程闻君那张无可奈何的脸,彻底没话可讲,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程闻君见状,用他们两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
整段车程,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有车内的空调嗡嗡作响。沈泊言余光落下后视镜上,看到程闻君面无表情,冷漠地开着车。他在生气。沈泊言想。
但这一念头竟然没有冲击到沈泊言。
他胸腔里始终鼓噪着的情绪仍未褪去,反倒因为和程闻君待在同一片空间里而愈发膨胀。
他们并非每天都会出去吃饭。今天阿姨在家弄好了饭菜,就等着他们回去。
车停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沈泊言沉默着下车,一转头程闻君已经朝着电梯走去了。
电梯还在高层,程闻君按了按钮,它一时半会还没能下来。
沈泊言盯着小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冲动。
“程闻君。”他少有地叫了程闻君的全名。
“怎么了?”程闻君应声回头。
“我们以后还是各自上下班吧。”沈泊言说,“之前那样,对我们来说都不太方便。”
“为什么?”程闻君先是皱眉,而后诧异,“我们结婚了,我当然不能……”
“我说,”沈泊言没再让他说下去,“这样对我们都不太方便。”
他看着程闻君,眼神淡淡的。
“……你在和我闹脾气吗?”程闻君无奈地叹气。
“没有。”沈泊言不多解释,只觉得很累,“就这样吧。”
“好吧。”程闻君也不再多说,又露出了那副‘我尊重你’似的表情。
没有吵架,但气氛很僵硬。他们到家时阿姨还没走,忙忙碌碌地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
鱼雷见他们回家,便颠颠地凑上来,头拱了拱沈泊言的脚踝。沈泊言摸了摸它的脑袋,抬头见到阿姨正端着一盘蒜蓉蒸虾。
他再一看桌面,这些菜基本上都和海鲜沾了边。
“许阿姨。”他叫住了阿姨,“下次做海鲜的话,可不可以余留几道不加海鲜的菜?我海鲜过敏。”
“啊。”阿姨一愣,顿时有些惶恐,“实在是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之前不知道,下次一定会注意。”
沈泊言无意怪她。先前和她对接的一直是程闻君的助理,大概是助理交代的时候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