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玲珑毫不犹豫说道,冯秀秀长得是不错,但也就是不错罢了。安宁当时去参加名媛赛的时候,单单靠她那张脸都能够脱颖而出。
安宁嘴角扬起,“既然如此,选谁不是很正常吗?”
玲珑无语了。
……
虽然有些人觉得蔚邵卿太过冷酷无情,但显然诸多的少女却反而觉得他做得好,毕竟大多数人都会站在正室的角度,而不是站在小妾那边。
蔚邵卿这种堪称冷酷的做法多少起到了点杀鸡儆猴的效果。在那之前,还真没什么人继续送手绢送书信了,冯秀秀的前车之鉴就在面前摆着呢。
这也让安宁和蔚邵卿的生活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在蔚府,大家对蔚邵卿的性子十分明白,因此试图爬床的丫鬟还真没出现。对蔚府的丫鬟而言,与此爬国公爷的床,还不如努力往当家主母面前凑呢。大家都知道,蔚邵卿是宠妻狂魔。
在来年二月,也就是安宁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苏家的人来了。在蔚邵卿成亲的时候,他甚至不曾给苏家这边下过帖子,显然是不把苏家当亲戚走动。只是人都来了,安宁却也不能直接将人赶回去,只能捏着鼻子暂时将他们不请自来的“客人”安排到距离主屋远远的客房中。
二男一女,外带一个嬷嬷、两个丫鬟和几个护卫。
安宁也不得不承认,这三人的相貌都很不错,特别是其中的一男一女。唯一的女眷名叫苏梦白,瓜子脸,水汪汪的眼睛,菱角一般形状优美的嘴唇,怎么看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十六岁的她正处于最漂亮的年纪,即使未施粉黛也足够动人心魄。
并非安宁太小心眼,只是苏家将这么漂亮的姑娘带过来,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
另一个长相十分不俗的少年名叫苏安河,年纪更小一些,今年才刚十三,明明是男子,却有种楚楚动人的柔弱感觉,相貌精致完美,胆子似乎不大,看人的时候总是怯生生的。
和他相比,苏梦白就要大方得体许多。
另外一个则是苏震。苏震代表三人表示,他们之所以上门叨扰,是因为苏震要准备今年四月的会试。苏梦白和苏安河都是陪同他过来的。
这样的理由,安宁若是相信了,便是傻子。就算要照顾苏震,只需要带上嬷嬷、丫鬟和护卫就可以了,将另外两人带上,究竟是要他们照顾苏震还是苏震照顾他们啊。
安宁能够做的便是让服侍他们的下人盯紧一点,书红和书蓝自告奋勇要帮忙,安宁也就顺着这对双胞胎的意思。
等晚上蔚邵卿回来的时候,安宁将这事告诉了他。蔚邵卿提起他们的神情很是冷淡,“既然苏震要好好复习功课,那么我们府里的人也别去打扰他们。”
安宁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看住他们,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蔚邵卿说道:“你现在怀着身子,更应该小心一点。”
安宁眉毛微微扬起,疑惑问道:“他们不至于会胆大到刚对我的肚子下手吧,这可是结仇呢。”
蔚邵卿显然不惮于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们,“这种事也说不准。”
若不是平白无故将母亲的娘家人赶出去不好,蔚邵卿早让他们离开了。
安宁好奇问道:“爹娘还在世的时候,可曾同你说过苏家?”
蔚邵卿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娘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送一些年礼回去。”
安宁有些疑惑,这事情掩盖得还真严实啊,连蔚邵卿都不清楚。
不过蔚邵卿的态度倒是摆的挺明显的,安宁决定按照蔚邵卿的说法来行动。
书红和书蓝也打着服侍的旗帜行监视的行为。
苏震倒还好,从入府以后,皆在屋内温习诗书,偶尔才出去和其他的举人们走动一下。
几天下来,安宁对他们三人的性格也有了些了解。苏震性格温和,又有点书呆子的性情,蔚府的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苏梦白看上去也的确是个安安分分的姑娘,平时就在屋内做着针线活,鲜少外出。就算去逛花园也会带上书红,以此表示自己的坦坦荡荡,因此书红对她的观感也挺好的。
至于苏安河,服侍她的书蓝可谓是一肚子的火气。按照书蓝的说法,这位少年比女孩子还喜欢掉眼泪,声音稍微大了点,他就含着眼泪仿佛谁欺负了他一样。书蓝一开始还怀疑他是不是女扮男装来着,后来见他的确没有穿耳洞有喉结,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和苏震、苏梦白不同,苏安河很喜欢逛蔚府,也喜欢同蔚府的人说笑,还撞到过正好回来的蔚邵卿几次,甚至还让蔚邵卿评论他所做的那些悲春伤秋的诗词。
安宁嘴角抽了抽,原本三人之中,她最提防的是苏梦白,但是先闹出幺蛾子的苏安河。
三人组在蔚府住了大约十天后,平时总是呆屋内的苏梦白出来向安宁请安了。
安宁有些好奇这姑娘究竟只是单纯的请安,还是有事要同她说,因此没有推辞。不过她也留了个心眼,将笑儿和桂圆都留在屋内。
苏梦白一身青色的衣裳,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饰,戴上一个桃花样式的发簪,整个人看上去清丽脱俗。
在见到安宁后,苏梦白环视了周围一圈。
安宁心知她只怕真的有事要说,让玉容在门口守着,说道:“放心吧,留在屋里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苏梦白点点头,她性子并非扭捏之人,开门见山说道:“事实上,苏家送我们三人入京,苏震是为了会试而来,而他也的确不知道其他的事,被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