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衍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在女皇登基後也好了很多,但多多少少也会有避讳,因此照理来说每次学琴都当是有两个丫头在一边守着的,但那两个见自己姐妹失宠,便屡次擅离职守,一而再再而三,自己也就习惯了,谁知竟然酿成此等大祸!
男人见她醒了,似乎有些惊讶,随後便笑着松开了自己抚摸小女孩的手,端正坐好,依旧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就只能也将你一同带来了,”他语调带着些惆怅,“我本来想先慢慢来,让芝蔓习惯了再说,省得她长大了像你一样桀骜,被这红尘染了性子。”
李芝瑶被对方的理所当然恶心得不轻,又不由後脊生寒,简直不敢想对方想做这样的事情想做了多久了。
他却像是不知道自己言行有多无耻一般,弯腰,十分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其实我是最喜欢你的,一直舍不得碰你,可是没想到,一眨眼,你便长得这般高了。”
万分可惜地叹了口气,他微微笑着,“不过你放心,过後我会向陛下说亲,将你娶回家的,你们姐妹如此情深,不如一同当我妻子可好,只要你们能帮我多找些贵家幼女解闷,我便不将你们婚前失贞的事情说出去。”
汝吠如犬排气呼?
这麽对她们,还说这种无耻之言,直娘贼你是脑子有疾吗?!
还是说刚才被打坏了脑袋的不是她,而是他?!
被他的不要脸所震惊,李芝瑶气血上涌,“噗”得一口血吐上了他的衣摆。
真可惜,怎麽没吐你脸上呢,她想。
白衣染血,更添诡谲。
烛光下,他原本温文尔雅的脸就如地狱恶鬼,随时择人而噬,贪婪的欲望隐於眼中,自眼尾散开,化作一滩抹不开的暗色。
趁着咳嗽,李芝瑶被束缚在身後的手小心挣紮了一下,试图将绳子解开,但也不知道面前之人用了什麽来捆她们,她竟一时之间无法挣脱,这一发现让她心中冒火,担心这男人继续做出些可怕的事。
妹妹还这麽小,要是有点什麽三长两短
一时之间,她只觉五内俱焚。
芝蔓,芝蔓,我该怎麽办?
“咳咳,”她又吐出一口血沫,“你刚刚对芝蔓做了什麽?她为什麽一直不醒?”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还什麽都没做呢,谁叫她不乖,总是哭闹不休,为了你好好休息,便让她先睡一觉罢了。”
只是被打晕了吗?知道芝蔓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受到危及生命的伤害,她心中稍定,脑子便飞速的运转起来。
“她还小,受不得折腾,你便行行好,放了她罢?”
“你这是,在求我吗?”
他靠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原本身上的檀木清香,在此时就像是蛆屍腐烂的恶臭,熏得她不由敛目避开,嘴上却服了软,“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情分上。”
“嗬嗬,有意思,那你是要替她吗?”他越靠越近,“我知道,你是心悦於我的,若是答应了你,岂不是遂了你的意?”
在心里狠狠唾骂了当年有眼无珠的自己,面上她还得勉强挤出几分羞怯,“确实如此,让师父见笑了,不过便是长幼有序,也合该我先与师父在一处呀。”
“嗬嗬,这麽乖?我都有些不适应了。”
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和平时不太一样引人疑窦,李芝瑶咬唇,满嘴血味让她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演技,她羞涩低头,“叫师父发现了,芝瑶确是不想让师父太疼爱我的妹妹,不然岂不是显得喜欢师父这麽久的我太可悲了。”
“真是个傻孩子,”男人听到这话似乎很开心,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帮她擦去嘴上的血迹。
双手被束缚住的少女柔顺柔顺的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像是小猫一样用头顶磨蹭他的下巴,慢慢往上直立起身体。
“那便如芝瑶所愿,只是还要等你妹妹醒来以後,好好教她知道我们在做什麽,为师也喜欢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想必很有趣。”男人将手滑到她的後背,慢慢摩挲她的腰肢。
这是要在自己那才七岁的妹妹面前做那档子事了,无耻!
伏在他颈窝的少女忽地吃吃笑了起来,嘴角咧出尖锐的弧度,像是也觉得十分有趣,“是了,师父,之前我有一个秘密一直想告诉你。”
“哦?”男人对手在宽大袖袍下肆意妄为,少女轻笑,竟如全无所觉一般,甚至还轻哼着配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贝齿轻合,将他高高的衣领往下扯,像是在催促他脱去外裳。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少女的琼鼻朱唇慢慢在自己皮肤上滑动,带起一阵阵酥麻,不由满足地喟叹一声,任由对方将自己束得紧紧的领口扯歪,露出脖颈喉结。
李芝瑶长发披散,凤眼半眯,脸上是从没有过的妩媚风情,像是个缠人的小蛇一样勾唇笑着,小尖牙在唇後若隐若现,慢慢沿着男人的脖颈滑动。
这时候,恐怕再没有人能说她不像个姑娘。
“你能有什麽秘密?对为师的爱慕之啊!!!”话说到一半,正在得意时,男人突然一声惨叫,拚命挣紮起来。
少女竟然突地一口咬住了他!
像是紧紧攒住了猎物的狼犬,玲珑白牙化作凶器,狠狠紮进了男人暴露出来的脖颈血管汇集处,脖颈撕裂之时甚至因为动作喷溅出鲜红的血液,溅了她一脸。
要害被这样狠狠咬住,男人痛得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原来,平时再怎麽斯文淡定的男人,遇到这种时候,也只会叫得跟个一只待宰的愚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