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微:“这的确是和她现在的身份不般配。”
奉微才说完,就见换好衣裳的闻映雪又跑了回来。
闻映雪还特意洗了把脸,以示对这位“兄长”的尊重。
厌辞卿扫了她一眼,少女额头前的灰尘早都被擦了个干净,那双鹿眼在雪雾之中则尤其明亮。
厌辞卿:“上来。”
闻映雪原以为厌辞卿会让她就跟着奉微一起赶马车,没想到还让她进去坐。
只是闻映雪觉得还不如不进去。
马车内茶香氤氲,正中间的翠玉小几上还摆着一只缠枝暖炉,散发的热气瞬间就祛退了闻映雪身上的寒意,连带着发丝的雪花都全部化为了水珠。
而靠着软枕而坐的厌辞卿则从闻映雪上车后,一直都闭着眼。
闻映雪拧眉。
她刚才换衣的时候已经想好了一篇腹稿,里面儿写满了自己流落在外这些年的苦难经历。
原以为作为哥哥的厌辞卿会问她:“这些年在外过得怎么样?想没想家、有没有人欺负她?”之类的话。
可厌辞卿不仅问都没问,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闻映雪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如果当真是哥哥,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冷漠。
但不是哥哥的话,又怎么会给她材质上乘的这件水蓝流萤衣裙?
奇怪。
闻映雪很想问酥梨,但酥梨因为灵力不足又昏睡了过去。
她抬头瞄了眼厌辞卿。
少年依旧戴着他的那只镀银面具,冷隽的眉骨被车内的烛影柔和了些许,闻映雪的视线继续往下。
是厌辞卿的一双桃花眼,眼尾有个略微上扬的幅度,明明是清冷的眼,里面却带了份妖气。
等等。
闻映雪察觉到不对。
厌辞卿不是睡着了?
那她是怎么看见厌辞卿的眼睛的?
“看什么?”
厌辞卿的声音传来,拉回了闻映雪的思绪。
闻映雪正对上厌辞卿的目光:“你没睡着?”
厌辞卿挑眉,哼笑道:“因为你把我吵醒了。”
闻映雪歪头:“我没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