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
“啥是禁闭啊?”
程处弼有点蒙圈。
“到时候就知道了。”
当他进了一间封闭小屋子,不见丝毫阳光,很是轻蔑,这是军罚?
头一次听说这样的军罚。
但半天不到,他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找点事情打法都没有。
憋坏了的他,想要出门,根本打不开。
周围全部封堵上,也找不到破开的地方。
只有一个小口,定时定点的给他送吃食。
疯了。
真的要疯了。
三天过去。
程处弼有点不像人样,大喊大叫也没有人回应。
比军棍落在他身上还痛不欲生。
“有没有人?”
“我错了。”
“放我出去。”
“太子殿下,求求你,放我出去,卑职知道错了。”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动静。
程处弼绝望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突然想到尉迟宝琪,他怎么样了?
尉迟宝琪这边,也是不堪,都是大喊大叫的。
这种封闭寂静的环境,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
是日。
大朝议。
李承乾要上朝议事。
其他大臣早早的起来,已经去宫门等候。
他却不慢不急的还在穿戴衣冠。
“殿下,昨天夜里,程家公子,尉迟家公子,大吵大闹了一晚上,求殿下施恩,放他们出去。”
“认错了没有?”
“认错了。”
李承乾站在铜镜前,打量了一番装束,道:“天亮,就把人放出来。”
“告诉他们,念在初犯,就饶了他们,胆敢再有下次,最低七天,上不封顶。”
关不能关太久。
禁闭的威力,不在肉体上,是在精神跟心理上。
真折磨坏了,也不好交代的。
适可而止,晓得利害就成。
走出殿门,天色一抹亮,迎面一股冷风,差点没让李承乾冷坏了。
上了步撵,他才朝着承天门而去。
东宫与太极宫之间是有小门的,但大朝议,正式情况下,是要走正门的。
李承乾今天也是想走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