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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去找母亲,讨要说法。
此乃内院,内宅事还需要主母定夺。
可她却让我罚跪祠堂,我知道,她是为了给李芝芝出气。
一天一夜的罚跪,我根本禁不住。
清秋说,季椿明去给我求情了。
我笑了,给我求情?怎么可能呢。
团绒的死让我悲伤欲绝,外加那一日我怒火攻心,早已溃败的身子根本承受不足这一日一夜的罚跪。
不出意外,我再度晕死了过去。
昏迷之际,我恍惚听见了母亲的声音,似梦境,似现实。
「不可能!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椿雨身上有什么!」
「回夫人,大小姐下腰之处,有一胎记,形似梅花。」
「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她为何会有胎记。。。。。。难道。。。。。。」
我迷迷糊糊再度闭上眼睛,没有听全下面的话。
待我睁眼时,母亲与季椿明全都守在我身边。
母亲双目已经哭的通红,她看见我苏醒,立刻握住我的手,声音哭的沙哑,「我的儿,你可算是醒了!你病的这般重,为何不告诉为娘?」
我抿了抿嘴,面无表情的抽回手。
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母亲双眸失神了良久。
她心痛的看着我,始终说不出话。
李芝芝和赵恒来到门外,说要来看看我如何了。
李芝芝先一步推门而入,见我伤的重,她立刻笑意盈盈了起来,「姑姑我来了,哎呀,姐姐醒了啊,姐姐真是觉大,罚跪竟然还能睡着,姐姐如今可好了?要是没事的话姐姐就先回去吧,等如何我赔你几只狗就是了,何必因为一个畜生让姑姑难堪呢?」
「啪!」
话音刚落,李芝芝脸上就挨了一下。
打她的人,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是母亲。
她双目充满了红血丝,看着李芝芝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不经通报就进来,你哪里学得规矩?椿雨是你姐姐,你怎可对她言语冒犯?你如今既然嫁给赵家,无事就别来我们季家了,咱们本是亲戚,并非你的娘家。」
李芝芝自入府,便没有被我娘这么对待过。
她一愣,双眸马上染上一层雾蒙蒙得泪珠。
我对此早就司空见惯。
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何转性,可有一点我已经能确认了。
从一开始,母亲就知道,李芝芝的痴病,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