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婆心里涌过暖流,奋力抬手牵住她的指头,虽然没力气,仍然不肯放。
“其实……我还有事情没告诉你。”
为了感谢庄大小姐,鹿将军特地派了人护送她回去,当然了,回去的船上多了个被开膛破肚的家伙。
临到开船前,庄大小姐忽然跳下来,叫了梁桥到身边。
“我听说,魔教长生鼎是被反叛的丹鼎司部众偷走了,最大可能就是在寒月寨,你帮帮忙,我需要它。”
梁桥虽然是听说邬老大偷了神器,却暂时没顾得上。
“很紧急吗?”
“非常紧急。”庄大小姐神色焦灼,当即行了大礼。
梁桥赶忙跪下。
“别别别,别这样。”
两个人头对着头,倒像是在拜天地。
蘋婆扶着小徒弟的肩膀挣扎起来。
“喂喂喂,我还没死呢,这么急着给老子戴绿帽?”
梁桥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送神似的把大小姐请上船。
“都交给我,我一定尽力。”
话说得容易,眼下的事体哪个不紧急?
零余子这个主事之人不知所踪,而鹿将军醒了,马上就要开始镇压活尸,救治疫病。
无论如何,自己要挑这个大梁。
忙忙乱乱几天过去,梁桥忽然意识到最大的问题。
贺无疾还没回来!
大清早,人们还都没起床,他梦中惊醒,直愣愣冲出帐子,抓住一个侍卫就叫他回寒月寨。
侍卫半梦半醒。
“可能是山路难走吧,或者小郎君贪玩,等等无妨。”
“别管那么多,快去!”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在寒月寨等候接应贺无疾的侍卫全数返回,都说根本没有消息。
梁桥气得要死。
“没有见到人,你们等着就是了,谁准许你们私自返回的?”
侍卫好生委屈,寒月寨妹子太热情,初时还当是猎艳,结果人家只是把他们当种马。用完就丢,这谁受得了?
梁桥气得一阵阵发晕。
“魔教什么规矩,你们比我清楚,出去领罚!”
照夜和梁桥被分在了同一个帐篷,听到他天没亮就翻腾,本就睡得不踏实。不多时,外面响起一片板子声,夹着鬼哭狼嚎,他便是装睡也装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事?”
梁桥摆摆手。
“没事,你睡。”
照夜出去打了水洗脸,顺便观刑,回来大摇其头。
“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事有蹊跷,是凶非吉。”
他从自己枕下摸出一样东西来,招招手。
“我们在鬼船上有发现。”
梁桥立即扬起笑脸,双手推着他坐下,顺便就接了过来。
那是一枚衣带钩,上有錾刻有两个字,却不认得,似乎不是中原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