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语双手捂着脸,猛吸一口气,又叹出。
早餐里有可颂和牛奶,她姿态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拆开包装纸盒,谢宗臣来了电话。
“你昨晚走那么早?”
“还好吧。”沈书语说,“人太多了,喝了点酒不舒服。”
“没回家。”
“你怎么知道的?”
谢宗臣说:“我说我没回家。”
沈书语立即知道了他这话的意思,他昨晚和路素一起出现,没回家不就是和路素在一起?
沈书语“嗯”了声:“我休假。”
“你不是和秦业诚一起走的?”谢宗臣的声音听来似乎不带任何意味儿。
沈书语一顿,忽然道:“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路素不会吃醋?”
“那有什么好吃的。”他的语气坦荡到似乎这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问题,坦荡到令沈书语又觉无趣。
而后他说:“她早上还有课,刚送她回学校。”
沈书语将手机放到一边,继续打开餐盒,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小你这么多岁。”
谢宗臣笑:“那你呢?”
“我怎么了?”
谢宗臣:“你和秦业诚。”
沈书语咬了一大口可颂,含糊不清道:“我俩有什么——”
“你俩昨晚一起走的。”谢宗臣拆穿她,“装什么犊子。”
沈书语细嚼慢咽地吃掉一口可颂,装作听不懂他的话,问道:“昨晚许朗玩到几点?走之前没和他打招呼。”
“通了个宵。”谢宗臣说,“这会儿正补觉。”
沈书语又说:“昨晚我见许铭了,长大了不少。”
“你俩不一样大么?”谢宗臣笑出声,“你也长大了。”
沈书语咽下第二口可颂,用吸管插破牛奶。
谢宗臣又道:“下个月的科技展览会,秦业诚带不带你?”
“我不知道。”沈书语愣了一愣,说,“下个月的时间,太久远了。”
“噢。”谢宗臣说,“也对。”
沈书语:“你要去?”
“嗯。”谢宗臣坦白道,“众诚和宗和算是竞争对手。”
“那你还和我说那么多?”沈书语开玩笑说,“泄密啦你。”
“不至于。”
沈书语漫不经心地吃着饭,细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入。
谢宗臣最后说道:“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沈书语抿了抿唇,她知道谢宗臣的电话是关心他,可她也不想过多得说些什么,尤其这其中烦恼都与秦业诚相关,而他俩关系向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