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咬上去,就像要咬破猎物喉咙的猛兽。
“这叫无关,嗯?”
刺痛伴着被吸吮的酥麻从脖颈传来。
苏晚晚知道,他这是记着今天自己在御书房顶嘴的仇呢,如此牙眦必报。
“话收不收回,随你。”
嘴上说随她,语气却冷冰冰的,动作更是逆反得厉害。
苏晚晚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又像在呜咽,依旧嘴硬:“就,是,无关……”
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皇帝和宫女的等级尊卑关系,还是奸夫淫妇的床上关系?
无论哪种关系,她都不想要,自然也不想承认。
这话像是捅到马蜂窝,陆行简的眼神锐利了几分,冷笑:“夜还长着,你慢慢想。”
……
快五更天的时候,还没合眼的两人坐到了餐桌旁。
陆行简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满桌的早餐样式,说了句:“赏。”
李总管瞅了一眼苏晚晚眼睛下的黑眼圈,笑眯眯地劝告:
“多谢皇上。只是凡事还应该有所节制,苏姑娘腿伤正是关键时候,可不能因小失大伤了身子。”
可能是因为阴阳调和得当,皇上这两天心情明显很好。
虽说他依旧淡眉淡眼,可李总管服侍他多年,自然能感觉出来。
苏晚晚正低头慢慢喝粥,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知道他们的事瞒不过他身边的亲信,可之前她还可以掩耳盗铃。
现如今这些事都摆到台面上说,她实在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
有种脱了衣服被人看光的感觉。
羞耻极了。
陆行简冷冷看了李总管一眼,把擦手的温热帕子扔给他:“知道你忠心,自个儿去内务府领赏去,双份儿。”
李总管脸上的褶子如同菊花盛开,接过帕子笑吟吟地告退,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早上他听守夜的小内侍说,昨晚一直有动静,和前天晚上差不多,他还是捏了把汗。
陆行简向来自律,这几年的早朝更是风雪无阻。
最近罕见的几次不上朝,原因他也理解。
年轻人么,清心寡欲多年,沉溺温柔乡无可厚非。
只是连续熬两晚还是太伤身体,无论如何他也得劝谏一二。
陆行简动作优雅地用膳,见苏晚晚一直低着头不怎么吃东西,温声问:“不合口味?”
苏晚晚这才抬起头,眼眶微红。
陆行简顿了顿。
昨晚他确实有些过火,可能弄伤了她。
“抱歉,”他把她抱到腿上,脸贴着她脖颈蹭了蹭,“是我孟浪,一会儿让太医开点药。”
苏晚晚声音哽咽:“我想回家,今天就走。”
“不行。”
陆行简直接拒绝。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他有些烦躁,尽量缓和着语气。
“你放心,这两天我不会再碰你。”
她面皮薄,昨晚被逼着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这会儿心里肯定不好受,肯定要缓一缓。
“必须今天就走。”苏晚晚态度坚决,眼眶红红地瞪着他。
她实在受够了这种日子。
“说说原因?”
他耐心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