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殿下肯出手吗?”
看到李由出来,尉迟伽伸手摸了一把脸上都结晶了的汗问道。
李由点了点头,将药方递给了尉迟伽,“殿下让你治好贱骨头的病再来见他,他还特意叮嘱,孩子的名字得改改,贱命、贱骨头都太贱了。”
“看病还跟名字有关系?”尉迟伽惊讶道。
“贤王殿下还擅长卜筮之道。”李由说道。
尉迟伽:……
“你这个主子,还真是什么都干。”他嘟囔了一句,满眼的怀疑。
“你这头倔驴,不懂就不要胡言乱语。”李由不悦斥道,“我家殿下的卜筮之道,就连三清山那位扶风道长都赞不绝口,赶紧扔掉你心中那些道听途说的成见,否则别怪我真跟你翻脸。”
他都没敢说这张药方就是殿下推算得来的,要不然估计尉迟伽都不敢用。
尉迟伽小心的收好了那副药方,“我没有成见,只是有些惊讶。”
“对于一位皇子而言,学这些术数,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学无术。”
李由:……
话听着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可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我先走了,若贱骨头的病真能转好,我自会前来卖命。即便不见效,殿下若有想杀之人,我也会替他杀三人,还了这份恩情。”尉迟伽说道。
“等等,三日之后若不见效,再用后面那几味药。”李由又喊道,“被你这混蛋给气的,我差点还给忘了。”
“知道了!”
尉迟伽起身,足下生风般匆匆赶向了家中。
即便是在这里跪了一个多时辰,可他的行动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
归德坊。
幽静的庭院里,花香弥漫,又有檀香幽幽。
秦鼎静坐抚琴,虽没有高山流水之妙,却也有模有样。
一曲终了,他抖擞了两下衣袖,给坐在对面的厉王秦文看了一壶刚好沸腾的茶。
“你回来,还能到我的门前看上一眼,令我实在受宠若惊。”秦鼎淡淡说道。
秦文不剩唏嘘,轻叹一声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败在秦枫的手中。”
“是啊,我也没想到。”秦鼎也叹息了一下,“我大意了,但这也是秦枫的本事。”
“成王败寇,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陛下此次刻意调你入京,该是有立为储君的打算吧?”
“你们争,这事我不会参与。”秦文摇头说道,“做皇帝哪有当藩王来的轻松惬意。”
“吃茶。”秦鼎招呼一声,呵呵笑了起来,“这事哪是你能自己决定的,陛下要扶你,你哪怕是一百个不情愿,这太子你还是得当。”
“你现在可弄不过我,别给我搞这些阴阳怪气没用的手段,小心我扯起大旗造你的反。”秦文冷哼道,“有些话我不说在明面上,你也别把我当傻子糊弄。”
“京中我不会久留,那个位置恐怕也没人能抢得过你这个庶人。”
“但别想着利用我,我在西疆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秦鼎幽幽问道:“厉王这是在威胁我这个庶人吗?”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凡事不要做的太绝,给秦枫留条生路。同为兄弟,何必非要赶尽杀绝。”秦文语气渐冷。
“否则,你当上太子之日,就是我在西疆举兵之时!”
“以你的性命,换取我罢兵言和,我想不管到时候谁做主,都不会拒绝我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