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什么断脊之犬,嘤嘤老狗,安敢饶舌,几乎都成一些士大夫的口头禅了。
这些话每骂一次,周震差不多就等同于被拉出来鞭尸一次。
而他……也被牵连。
“老国公,蒙开将军之案到底如何尚且不提,但此时我们以此诗为魁首,确实不太好。”秦鼎有心想揪住反诗的尾巴,定作此诗之人一个反贼之罪。
可看胡国公如此强硬的态度,也就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转而语重心长的说道,“本王可以答应国公,日后定当当彻查此案。”
“但在查清楚之前,我们不应被牵连,尤其是国公您,如今年纪也大了,犯不着。”
这算是明着示好。
胡国公被好言安抚了两句,吹胡子瞪眼的闷声说道:“此诗无名却有实,把钱给人家。”
秦鼎松了口气,“如此人才小王非常愿意招纳,可加钱三千两!”
他也正好看看,作此诗的到底是哪路神仙,敢搅他的场子!
有胡国公胡搅蛮缠 ,这钱,不掏显然不行。
胡国公是典型的老国公了,虽然赋闲在家,但在朝中的影响力却极大。
这老爷子若闹腾起来,即便是秦鼎也不是一般的头疼。
“殿……殿下,那人又送来了一首诗。”
一名士子进门说道。
秦鼎脸色猛地一黑,这群下人也不会办事。
“呈上来,老夫瞧瞧!”胡国公顿时大喜,大声喊道。
士子没等到秦鼎的命令,也不敢抗拒胡国公的意思,忙将那墨迹尚未干透的诗奉上。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诗可算是写到老夫心坎里去了!”胡国公一脸回忆之色,不禁喟叹道。
他是文人,但更是武将。
曾在云山城下撒过热血,也曾醉卧烽燧,笑看敌寇。
看着如此贴近自己生平的诗,胡国公感觉就像是在写他自己。
“老东西,撒手!”边上一名中年文士一手抓着诗稿,一手拍打着胡国公的手说道。
“写我的,你着啥急!”胡国公瞪眼喝道。
“胡说八道!”中年文士骂道。
“胡说八道?你自己看看,这不是写我还能是写谁的?”胡国公大喊道。
“这是写边关将领的,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中年文士伸长脖子看着骂道。
很快又有几名大儒加入了参观行列。
“真是好诗啊,大气磅礴,忠义与洒脱跃然纸上,了不得!”
“作这诗的人呢?老夫必须见一见!”
“此诗当为魁首!”
“必须是魁首,这样的诗若不能为魁首,我第一个不答应!”
“同意!”
秦鼎看着一群大儒为了一首诗差点挤破头的场面,脸色黑到阴沉。
他低声对身边的青衫幕僚吩咐道,“找到这个人。”
幕僚伸手在脖子下比划了一下。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杀人?告诉他,本王出五千两买他的诗!”秦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若非现在争来抢去的这些人个个身份超然,他还真想下个死手。
五千两银子虽然是小钱,但他掏钱的动作,令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