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本正经的说道:“看来是下官小题大做了,一句话而已,吹个牛皮又何妨?哈哈。”
“敢问殿下清查东倭密谍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秦枫说道:“话说回来,本王正准备找个时间,与张大人说一说此事。”
“东倭密谍牵连甚广,不可等闲视之,像之前朝会议定的不闻不问态度,更是取死之道。他们为何费尽心机,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将密谍安插在大秦?背后的目的还是为了战争。”
“东倭有好战一派,在很久之前就在准备对我大秦的战争,此事须当万千慎重!”
张温的脸色沉穆了下来,“那日朝会之时,下官就说过这样的话。可有些脑跟脚换了位置的人,就不这么认为,始终捏着我大秦孱弱为理由。”
“在下官看来,大秦并非是孱弱,只是许久未曾动过刀兵。可现在不动一动,等到战争全面来临的时候,我们恐怕就没有动的机会了。”
“北疆年年退让,如今北戎人视我大秦疆域如自家牧场,再退下去难不成还要迁都?”
说起这个事,张温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义愤填膺的控诉了起来。
大秦能动刀兵,更应该在有利的情况下早点动刀兵,练一练国家和士兵的胆魄。
这几乎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
可为什么有些大臣就是死活拦着不让。
说白了,还是为了自身的利益。
就连皇帝、皇后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将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面。
更何况那些背后有庞大家族的士族?
“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朝廷终于下定决心练一练兵马,跟东倭讨要一个说法,我觉得张大人不应错过这个机会。”秦枫说道。
张温的性子虽然直了些,但反应速度却相当的快,“殿下的意思是想让下官借一借东倭密谍的东风,牵扯一些人?”
“这两个案子本就是一个案子。”秦枫默认了张温的说法。
“只是让这个面稍微扩大一些,我想应该不会让张大人过于为难吧?”
这个提议让一向耿直、秉公办案的张温看起来好像有些为难。
“殿下所说的稍微扩大一些,是多大?”过了好一会儿,张温才说道,“请殿下恕罪,像大理寺那样不问案情,只顾屈打成招的酷吏手段,下官是绝对不会用的。”
“东倭密谍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腥臊,既然已经沾惹上的人,如何能让他们安然置身事外?他们本来就有罪!”秦枫震声说道,“但本王插不上手,唯有靠张大人了。”
这个事,仅凭唐名杰一人是很难办成的。
秦枫带着京兆府、右羽林卫、长安和万年两县,虽然看起来浩浩荡荡。
可实际上,他仅有缉拿东倭密谍之权。
除此之外被牵扯到的人和事,他管不了。
唯有张温这个主审官出面。
他手中那八个案子和东倭密谍之案,在本质上确实就是一个案子。
但只是被拆分了开来。
秦枫现在想让唐名杰做的,就是让这看起来是一堆的案子重新并起来。
秦枫的话一说通,张温几乎没有过多的思考,便说道:“那些已经沾惹上的人,下官定不会让他们置身事外,这个面理应向外扩一扩。”
秦枫还在考虑该如何去劝张温,毕竟这位是连皇帝都骂倔的跟头驴一样的人物。
却没想到,他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
“尽管那些人和东倭密谍牵扯在一起的时候,兴许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既然已经牵扯上了,为了朝廷,下官愿意当一回酷吏。”张温掷地有声的说道。
秦枫颔首说道:“张大人能这样说,本王也就放心了。乱世当用重典,重疾当用猛药,朝廷的顽疾,若张大人继续循规蹈矩 ,恐怕很难清平。”
“我已命唐名杰去追索、缉拿相关人员了,会尽快移送廷尉。”秦枫说道,“本王原以为张大人既然亲自来问这件事,也是有什么想法,才这么说的?”
张温讪笑了一下,说道:“和殿下的计策相比,下官似乎又冒失了,此事不说也罢。”
“嗯?”秦枫抬头看了过去。
张温的神色略有些不太自然,好像有点儿难以启齿,他支支吾吾说道:“下官听闻猪股雄被抓前曾大张旗鼓的拜访了右相,故而,就大胆的萌生了一个让右相离开相位的想法,故而斗胆前来请教一下殿下。”
秦枫:……
合着他他娘的白费了半天的唾沫。
浪费感情!
这老小子不下手则已,一下手竟然准备直接下狠手,要搞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