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多亏有你,不然我又怕,又不敢打听。”
张夏萍也咋舌:“从没见过太太那般生气。”
江洛猛夸贾敏:“太太严明公正,只要我们谨守本分,倒也不必怕。”
她止步,送张夏萍:“如今不好请你来了,等大姑娘好了,咱们再一起吃饭。”
张夏萍一步三回头走了。
回到房里,江洛才把盛霜菊干的事告诉了甘梨。
甘梨直接吓白了脸,又因事关江洛,险些当场跪下。
江洛拦住她,轻声道:“知道你
们好,可我从来没把你两个当一个人看。别说太太一向宽和,既罚过了她,这事就算过去了,就是将来真的还有不是,你是成日吓自己好,还是好好当差的好?你和冬萱是轮流跟我出门,你总不乐,还要叫旁人以为你对太太有怨吗?”
她劝:“你两个总要有一个好好地,兴许她以后还要你帮着呢。”
甘梨哽咽:“姨娘……”
江洛拿帕子给她:“哭完了自己洗脸,咱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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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大夫诊断大姑娘大好了。
全家才松快两天,太太出去赴浙闽总督夫人的赏菊宴,吹了些风,再加连日操劳过甚,病倒在床。
正院丫头来芙蓉院传话,说太太免了各人请安:“太太不见人,姨娘不必去,也不必送饭菜、针线等物,太太不收。”
等人走了,江洛问甘梨:“以前谁送过这些东西?”还把贾敏送烦了?
甘梨道:“姨娘来之前,那李——李姑娘,更得老爷喜欢,柳姨娘便着意讨好太太。自有了大姑娘,太太身上就不大好了,太太有个头疼脑热,柳姨娘便赶过去侍奉汤药,又是什么亲手做的汤,绣的经,花样可多了。后来她自己怀了身子才算停。”
江洛:“倒看不出来,柳姨娘和太太以前是这样。”
甘梨道:“听姐姐嬷嬷们说,太太可烦了,只不好太落柳姨娘的面子,怕她惊惧伤了身子才由她。可惜太太这样宽和,柳姨娘生了哥儿,
竟变了,竟敢那般和太太说话。”
江洛问:“哥儿快满两周岁了,一次都没到柳姨娘屋里过?”
“哪敢呀!”甘梨叹道,“柳姨娘屋里哪能照顾好哥儿?只怕抱过去没一日就要出事呢。”
江洛:“叫服侍的奶嬷嬷和丫头跟去也不行?”
甘梨偷眼在江洛面上看了又看:“姨娘……是怕——”
江洛忙说:“没影的事,我就随口一问。”
甘梨越发确定自己的猜测,犹豫着劝道:“哥儿姐儿能在太太身边养着,才是好事啊。柳姨娘那般的人,只要哥儿好着的时候,太太也随她看,也从不禁着哥儿叫她。”
江洛笑了:“这我自然知道。”
甘梨到底没敢再深劝,只说:“姨娘若能早日有个一儿半女,也算终身有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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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既病着,老爷的生日便没办宴。
江洛都以为原身做的玉簪绿白鹤扇套要省下了,可以明年再用,可林如海生日后第四天,他来了芙蓉院。
江洛只好把扇套奉上,恭贺老爷生辰。
太太这一次病非同小可,林家各处房中都点起火盆时,太太还没大安。
偏生一入冬,大姑娘和哥儿又相继着了凉。
大姑娘倒还好,不过是咳嗽两声,哥儿却发起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