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们此刻宛若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我的孩子尸骨未寒,而叶宸轩此时却在照顾着别人的孩子。
我红着眼迈步进去。
叶宸轩和方薇也望向了我这边。
方薇看到我,脸有些白。
叶宸轩看到方薇的脸色不好,急匆匆地将我扯出了病房。
2
他压低了声音质问我:「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死死盯着他看,妄图找寻他面上一丝的不安,可是没有。
我一字一句,嗓音都是哑的:「叶宸轩,你今天为什么没来?朵朵她。。。。。。」
那个「死」字,我始终未能说出口。
听到我的话,叶宸轩的语气也放缓了些。
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朵朵因为这个病受了多少的罪?我不给她移植骨髓,是在帮她解脱,为她减轻痛苦,你不感激我就算了,凭什么还怨我?」
「再说了,你每天看孩子哭成那个样子,你忍心吗?」
我抿了抿唇。
确实不忍心。
孩子已经做过了一次骨髓移植了,可还没等我喜悦多久,便复发了。
各种排异,后遗症,多颅神经损伤。
孩子每天哭,我作为母亲如何能不心疼。
可是,我只想孩子活下来。
在漫长的寻找中,就只有叶宸轩的骨髓匹配上。
他那天明明答应得好好的。
看我陷入苦思,叶宸轩又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软,可我也是朵朵的亲人,朵朵这样,我也很心疼。」
「可你优柔寡断,我只得充当这个恶人,帮你做决断。」叶宸轩说得理正词直,似乎容不得驳斥。
还没等我开口,叶宸轩摸了摸我的头。
「乖,你先回家吧。小薇的孩子发烧了,小薇忙不过来,我给她搭把手。」
说罢,他便走掉了。
我看着病房里温馨的场景,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
泪水如潮,倾涌不止。
当时,朵朵也曾亲近父亲。
只不过,每次我让叶宸轩带孩子,他都不耐烦地看向我。
「你没看我在忙吗?」
「带孩子是女人的事,别来找我。」
我忍着愤怒和心酸,只得和朵朵说爸爸忙,朵朵要乖。
朵朵很乖,从来不会因为爸爸忙而发脾气。
可每当我看着朵朵在家长会,艳羡地看着其他父亲给小孩举高高的时候。
我心中还是一阵疼,满是亏欠。
我孤零零地在漫天大雪中,一步一步走回了家。
风霜太大,迷了眼睛。
迷蒙之中,我似乎在前方看到了当初稚嫩的叶宸轩。
3
我和叶宸轩是大学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