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客人什么来头?”
吃饭的时候,王翠芸问起。
许敛道,“裴家的家主、大少爷和小姐。”
“三大户之一的裴家?”
王翠芸大喜,“你跟裴家的关系,已经好到来家里做客的地步了吗?”
随之,她有点不满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们的身份!”
“我要是告诉你,你不得扑到人家老爷身上去了。”
许敛太了解她了,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王翠芸嘀咕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展现咱家的热情,帮你打好关系嘛。”
“用不着这样。”
许敛道,“你给我记住,以后家里来了客人,你不要看人家穿着好、有点身份,就过度热情,以我现在的身份,用不着讨好别人,你这样只会让人家看低我,懂了吗?”
王翠芸皱眉道,“虽然你是矿场的管事,也算有点权势,可是跟裴家比起来,那可差得远了,你凭什么跟人家平起平坐?”
巡矿使这条人脉,不能拿出来说,许敛没法跟她解释,“总之,我的事你别管,你好好在家享清福就行了。”
李细雅看得明白,对王翠芸道,“敛哥儿在外面风生水起,自有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娘,咱们别添乱就好,要相信敛哥儿。”
“我这不是担心他年纪轻轻当了管事,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嘛。”
王翠芸双手捧着一块马肉,啃得满嘴是油,“要知道,站得越高,摔的越重,咱家这好日子来之不易,可得珍惜。”
对她这样势力眼的样子,许敛早已经习惯,也懒得说她了。
饭后。
喝茶消食。
说起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原先住在老街那边比较乱,各家各户经常出现乱七八糟的事,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现在搬到了“富户区”,居住环境稳定,基本上很难知道别人宅子里发生了什么。
所以,现在说的无非就是前院种什么菜,后花园哪株花蔫了之类的话。
许敛也会说一些外面的新鲜事给她们听,她们跟家家户户的女子一样每天都呆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总得给点话题她们。
“哒哒哒”的敲竹板声音传来,就知道该歇息了。
李细雅见许敛没有带血瓶回来,便拿了菜刀和陶杯,准备放血应付巡夜人。
许敛阻止了她,“以后,我不用带血回来,你们也不用放血。”
王翠芸大吃一惊,“这可不行!巡夜人没喝到血,会闯进来的啊!”
“昨晚,我带回来的那瓶血,巡夜人没喝,被我倒掉了,这事忘了告诉你们。”
许敛道,“我现在有免血权,不需要给巡夜人提供鲜血。”
免血权,对普通人来说,相当于机密了。
王翠芸半信半疑,又是问东问西。
许敛好一番解释,才让她放心下来。
到了夜里,紫玉牌发光,许敛便知道巡夜人避开了他这家。
李细雅头枕着他的手臂,黑发犹如瀑布浓密。
“敛哥儿的身份越来越高,连巡夜人都可以不用应付,我觉着自己配不上正房夫人的位分,你应该娶一个大户人家小姐当大房夫人,对你的前途才能起到助力。”
“细雅姐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生气了,甭管咱家以后多少女子进门,你都是大房夫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许敛承诺,当初要不是李细雅留住他,他已经被赶出了家门,不可能顺利走到今天。
他对李细雅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不仅是喜爱,还带着敬重。
为了不让李细雅胡思乱想,他只得辛勤地耕耘,这是最好的法子,比言语来的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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