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哲:“……”
“不是我说,你一个神经病,找刺激的话就去什么蹦极跳伞滑雪啊,一次不够再来一次,直到爽了,或者一命呜呼了多好,干嘛非得找人祸祸呢。”他说。
顾方思斜他一眼:“你不懂。”
“我还真庆幸我不懂,”贺哲打了个响指,又拍拍胸口道,“不然就真和你一样,成危害社会的神经病了。”
“……”
顾方思想撂挑子走人了。
他不搭理贺哲了,独自一个人回味昨天的见面乌龙,想着想着,又来了兴致,问:“你觉得我像卖课的健身教练不?”
贺哲已经放弃探究神经病的脑回路了,他选择放弃抵抗,打不过就加入。
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摇了摇头:“这样看不出来,你把外套脱了试试。”
顾方思把外套脱了:“这样呢,我觉得没什么区别啊。”
贺哲却两眼一亮:“诶!像了,就是这个感觉!”
“健身教练就是这感觉吗?我咋没感觉到。”
贺哲摇头,他往左边一指,隔壁桌边正好有个酒保在给顾客上酒,道:“喏,像这儿的酒保了。”
“……”
反应过来的顾方思咬着后槽牙,极其想一拳砸死对面姓贺的玩意儿。
正恼着呢,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方思定睛看过去,不是许唐又是谁。
目光紧紧追着,直到许唐落座,开始和同桌的那个看样子快要把自己喝撅过去的男人攀谈,他才慢悠悠收回目光。
“你说……我这个样子很像酒保?”
贺哲盯着顾方思勾起的堪称邪恶的嘴角,一边点头,一边警惕地把身子往后靠——
怎么回事?一下子刺激得太狠,干脆把人刺激疯了?
越琢磨越觉得有可能,贺哲打了个寒战,双腿蓄力,摆成最适合逃跑的姿势。
省得一会儿命丧酒吧。
另一边。
许唐看了眼桌上七倒八歪的几个酒瓶,以及上面快要甩到天上去的洋文花字,肉疼了好长时间。
要知道,这儿最便宜的酒都比他一天的工资高。
果然啊,富二代的悲伤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像他这样的穷光蛋,实在是连悲伤都没有资格。
“唐啊,你怎么才来呢?”
张烨元趴在桌面上,红着眼控诉。
许唐叹了口气,道:“路上堵车,耽误了会儿,你怎么喝那么多了?”
张烨元盯着玻璃杯里澄黄的酒水,喃喃道:“你说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许唐看张烨元这郁郁不得志的样子,也跟着难受起来。
张烨元是他的大学舍友,这人虽然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性格却一点都不怪,甚至可以说是顶好的,从认识开始,这人一直都是乐呵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