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爱,也不敢要。
我送过去的东西都被退回,他只收了药材,却也留下了一张欠条。
「陆凌浩,你就是个木头!」我气得摔砸了所有东西。
以为事情就这样僵住了,却没想到一场意外竟撮合我们。
一日他托人送了一张陆凌浩写的字条,约我黄昏河边见。
那条河我去过,就在陆凌浩家附近。
可是我刚过去,眼睛就被人蒙上了。
来人不是他,我心中大骇,忙呼声喊叫。
我被拖进破庙,衣服都被撕开了。
那人发出猥琐的笑:「办了你,你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说着就俯身要来吻我,我拼命挣扎顶起膝盖重重踢了男人下体,他发出一阵惨叫。
我抓紧机会朝友光的地方跑去,最后跌进一个怀抱里。
是陆凌浩,他又一次救了我。可也因这一耽搁,那贼人跑了。
没过多久,关于我破庙私会陆凌浩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爹也因此大发雷霆,将陆凌浩捆了。
我苦苦哀求,最后爹才肯松口,只要他娶了我就放过他。
我开心极了,和他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
虽然他依旧日日下田,对我关怀备至。
他来我家下聘的那天,农户都不做活了,纷纷过来看热闹。
也是自那以后,陆凌浩在农户口中就成了心机深沉的人。
借着我,踏上了青云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私底下叫他软脚虾,陆娘。
我听见这些流言,扬言他们就是嫉妒我们的感情。
「我就是喜欢陆凌浩怎么了,你们这是嫉妒。」
言罢牵着他的手招摇过市,那时的我天真乐观,却不知在这些流言里,陆凌浩在痛苦挣扎着。
5
我们成婚才半年,在朝为官的叔父,因参与结党营私被抓。
父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夜不能安眠,最后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将所有家财上交朝廷,只求一条生路。
于是,我亲笔写下休书,在走之前见了他。
「陆凌浩,我放你自由。」
「为什么?」他看着休书问道。
「我要去京城,那里有更广阔的天地。」
「是吗。」他抬头看我,「还回来吗?」
我说:「不了。」
他道:「好。」
我垂下眼眸,回到家中随同父亲一起远赴北地。
许是父亲的钱财有用,我们被留下性命服苦役。
短短几年,我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日日在荒芜的北地,与一群罪妇做绣工,挣得稀薄的收入照养着父母。
曾经的任性骄傲早就被日复一日的劳作磨平了棱角。
直到新君继位,大赦天下。
我和父母才得以归家,但父亲在途中却不幸去世。
我带着年迈的母亲回到了故乡,租了一个摊位卖起了鱼。
宋茗和陆凌浩,郎才女貌挺好的。
想着,我绑紧围裙,扯着嗓子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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