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永思一听她居然把自己和温文山放在一起比较,这种感觉就十分不爽了,他冷哼一声,背着包就走。
只是他走不到十步就又觉得自己这样走了,反而成全了温文山,于是他又折回来,拽着阮晴然往前走。
阮晴然无奈地说:“纪永思,我自己会走!”
温文山在旁看着他们的举动并没有拦,眼里有几分羡慕,以他的性子,就不可能那样去拉阮晴然。
旁边一位工程师笑着说:“温工,你别再拉着那位姑娘说话了,再说下去,人家男朋友要生气了。”
温文山淡声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那位工程师愣了一下,温文山招呼众人:“走吧!”
有几位工程师一路走上来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温文山看了看纪永思和阮晴然,并没有直接追过去,因为他知道,这样追过去实在是太过明显,可能会适得其反。
且泰山山道漫漫,风景绝佳,阮晴然和纪永思肯定会停下来拍照。
果然,他们不紧不慢地往上爬时,没一会就又遇到了他们,阮晴然朝他歉意一笑,他回以浅笑。
纪永思在旁刚好看到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顿时又气得不行,他要发作吧,自己都觉得多少有些无理取闹。
他有些挑衅地说:“老温,你体力不行啊,这才走多远,就走不动呢?”
温文山将登山服的袖子拉了拉,将包往肩上提了提,淡声说:“要不比比看谁先走到南天门?”
他们此时在望人松的位置,差不多处于中天门到南天门一半的位置,往上走就是声名赫赫的十八盘,路会变得更加陡峭难行。
纪永思嘿嘿一笑:“光这么比太没意思了,得拿出彩头来才有趣。”
温文山问:“也是,那你觉得什么彩头比较合适?”
纪永思略想了一下后说:“输的那个对赢的那个说‘你最厉害,我甘拜下风’,然后连夜滚下泰山。”
阮晴然忙在旁说:“温工,出来爬山原本就是为了放松,永思喜欢胡闹,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心思不用猜
温文山看着阮晴然笑了笑:“小阮,男人在面对别人质疑不行的时候,要是没有一点反应的话,那么要么是真的不行,要么就是太过懦弱。”
阮晴然:“……”
她觉得他这话里好像有哪里不对,只是纪永思这一路过来不是冷嘲热讽,就是黑了一张脸,就算是再好的脾气,只怕也受不了,她劝都不好再劝。
温文山扭头看向纪永思:“我接受你的这个提议。”
纪永思听到这话挑了一下眉,将身上的背包带子拎了拎:“现在开始吧!”
他们要比赛爬山,为了公平起见,身上的背包重量调整到相近。
纪永思对阮晴然挤眼睛:“爬山我就没有输过,看我的!”
阮晴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针对温文山,却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听劝的,只得说:“山路陡峭,不要逞强,安全第一!”
纪永思听到她关心的话开心得不行:“你要相信我无论哪方面都比温文山要强得多,我今天一准把他从山上赶下去!”
阮晴然满心无奈,知道劝不动他,又叮嘱他注意安全,她原本想劝劝温文山,又觉得这个时候去劝温文山,可能反而会让纪永思多想,便准备晚点再跟温文山说。
温文山等了一会,也没见阮晴然有过来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他眸光微暗,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和纪永思一起踏出了第一步,往山顶走去。
登山绝对是个体力活,因为路途不管近,所以对于体力的要求更高。
阮晴然眼睁睁地看着温文山和纪永思消失在山道上,她顿时就觉得今天登山好像失了初衷。
一位工程师说:“我认识温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被人激怒,那位纪先生可真有能耐。”
阮晴然想起被纪永思气得嗷嗷叫的刘冬林,再想想被纪永思针对了一路的温文山,她决定等下山之后再跟纪永思好好聊聊,这样折腾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后面的路途,原本是泰山最美的风景,只是阮晴然已经失去欣赏的心情,她和其他几位工程师一起往上爬。
纪永思和温文山的身体素质都很不错,两人平时都有锻炼身体的习惯,虽然温文山比纪永思多爬了一段红门到中天门的路,但是他此时依旧体力充沛。
刚才温文山之所以落在纪永思的身后,不过是为了配合几位同伴的速度,现在他和纪永思比赛,也就不再遮掩自己的实力,走得飞快,和纪永思相比,半点都没有落后。
阮晴然不在,纪永思也懒得遮掩自己的情绪,他直接问温文山:“老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小软绵?”
温文山知道他的心思根本瞒不住身边的人,更不要说纪永思,可能也就阮晴然没有察觉,他直接回答:“是的,我喜欢她,想追她。”
纪永思立即瞪温文山:“你可真是头大尾巴狼,藏得可真好啊!我就说,你一天到晚往小软绵的身边凑,铁定是不怀好意。”
温文山十分淡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没结婚,更没有男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追?如果追求她算是不怀好意的话,那么你才是真正不怀好意的那一个吧?”
纪永思冷哼一声说:“你和我能比吗?我和她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感情深厚,绝不是你能比的!”
“如果你们真的感情深厚的话,她早就是你的女朋友了。”温文山今天也不如平时温和,话里带了刺:“你追了她这么多年却依旧没能追到手,足以表示你更加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