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津渡往前一凑,手肘撑在膝上,“怎么就跟做贼似的了?那位女总不是不管你吗?”
“我本来还约人家国庆节吃饭的,现在失约了。你说,我能好意思说我放她鸽子跟萧家的人一起吃吗?”
“一次而已,人能当老总了不至于跟你生气,看你平时说的,那位女总人还行的。”
“……”
“她要真的生气你就来萧安,没必要稀罕一个甘氏。你不喜欢小公司就自己开,咱把甘氏干倒。”
“……”甘望舒深吸口气,“谢谢萧总抬爱,我会努力的。你快告诉我嘛,是什么恩怨。”
萧津渡:“两家因为矛盾出过几条人命。”
甘望舒忘了眨眼,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地望着他。
“人命?几条?”
“嗯。”
“为什么?”她声音都轻了,难以置信。
萧津渡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对甘家也没兴趣,她问,他就漫不经心地说:“以前关系还是不错,两家人当年是有来往,有合作的。”
甘望舒惊讶,之前居然是有合作的。
不过好像也合理,没有交集怎么会交恶。
萧津渡:“后来还有结合的打算。”
“结合?”她茫然,“什么意思?”
萧津渡似笑非笑:“结婚。”
“……”她尴尬地呆愣住。
萧津渡:“但是也是那会儿,利益出了问题,甘氏出了内奸,查出来是萧安的人,但是按我奶奶说的,这个说法当初完全是被萧安否认的,但总之,因为这事,甘氏损失惨重,所以两家因此决裂。
其实我奶奶不愿意多说,说这些事两家人都默认尘封着,没必要提起,家里也不允许提起。”
甘望舒静静听着。
萧津渡:“只知道,两家闹崩后,不止结合不成了,还斗得挺厉害,后来当时甘氏的老板和萧安的当家人在外地双双遇意外丧命,这也是一个罗生门,不知道谁下的手。其实据说大概率只是意外,但是因为当时斗得很狠,所以还是互相怀疑。”
甘望舒的呼吸不知不觉中乱了。
萧津渡:“后来那俩年轻的人,”他想了想,“是我曾祖母那一辈了,那一辈的姑姑,据说因为这两件事,投河身亡了,完了甘家的那个年轻人也一起走了。”
甘望舒不可想象地看着他。
萧津渡摊手:“完事了,因为内奸的事儿,事故的事儿,感情的事儿,三个事情,当时两方都几乎搭上了家族事业,还有那四条命,所以两家有不共戴天的仇。”
“……”
“因此后来萧家有不成文的规矩,和甘家永远不来往。”
简简单单五个字,永远不来往,好像什么掐住了甘望舒的呼吸,她理解但也很难受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可是,至今没有孰是孰非的定论,却一直这样恨着吗。”
“这都不重要了。”
甘望舒有点陌生地看他。
萧津渡看出她的意思,对她坦然解释道:“事情过去上百年,虽然我家里还有个曾祖母在世,但老人家都把当年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会儿啊,大家都过得挺好,她老人家过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