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晴闻声转头,只见临哥儿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身后跟着几个孩子,每个孩子的手里都拿着一些野果,笑嘻嘻地跑进来……
“晚晴姐,你看,这是我们今天上山摘的,可甜了!”临哥儿说着,将篮子递到叶晚晴面前,几个孩子也纷纷献宝似的将手中的野果递给她。
篮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山楂、野葡萄、桑葚,颜色鲜艳欲滴,带着山野间特有的清新气息。叶晚晴看着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你们啊,就知道贪嘴,也不怕山上遇到蛇虫鼠蚁?”
“不怕不怕,临哥儿保护我们呢!”一个孩子说着,抱住临哥儿的胳膊,临哥儿也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叶晚晴看着他们嬉笑打闹,目光落在了篮子里的山楂上,心中一动,“临哥儿,今年的山楂好像比往年熟得早一些?”
“是啊,前几天上山就看到不少了,估计再过几天就能大面积成熟了。”临哥儿回答道。
叶晚晴沉吟片刻,“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村长,让他提前安排人手,等山楂完全成熟了就组织大家上山采摘。”
临哥儿应了一声,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叶晚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转头看向厨房里忙碌的高牧,“高牧,你去把曲夫人请过来,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不一会儿,涛哥儿便匆匆赶来,“东家,您找我?”
“嗯,坐吧。”叶晚晴指了指身旁的凳子,“我刚听临哥儿说,今年的山楂成熟得比往年早,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一些去年储存的山楂,你等会儿去清点一下,看看还能酿多少果酒。”
“是,东家。”涛哥儿应道。
“另外,你再算一下,如果按照去年的产量,今年我们需要收购多少斤山楂才能满足酒坊的需求。”叶晚晴补充道。
涛哥儿思索片刻,“东家,您是担心山楂产量不足吗?要不要我去附近的村子打听一下,看看他们那里的山楂收成如何?”
“暂时不用,先等等看吧。”叶晚晴望着窗外,目光深邃,“如果今年山楂产量真的不足,我们就要想想其他办法了。”
傍晚时分,涛哥儿将清点和计算的结果报给了叶晚晴,“东家,库房里还有去年储存的山楂五百斤,按照去年的产量,今年我们需要收购新鲜山楂至少三千斤才能满足酒坊的需求。”
叶晚晴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明天一早去趟城里,将这个消息告诉曲夫人,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涛哥儿领命而去,叶晚晴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夜幕降临,心中思绪万千。山楂的收成关系着酒坊的产量,也关系着晚香阁的生意,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然而,叶晚晴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大谷村的两户人家里,一场关于葡萄酒的秘密计划正在悄然酝酿……
“你说,咱们真的能酿出和晚香阁一样的葡萄酒吗?”
昏暗的油灯下,两张脸庞凑在一起,压低的窃窃私语声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一丝不安。
“放心吧,我可是看了好几回,那酿酒的步骤我都记在心里了!只要咱们按照那个法子来,保管也能酿出一样的酒!”说话的人名叫王云,平日里在叶晚晴家帮工,负责清洗酒坊的工具,一来二去,竟偷摸着记下了不少酿酒的步骤。
“可是,那葡萄酒的方子……”另一个妇人罗氏有些犹豫,她家男人是负责给酒坊送货的,也曾听闻过这葡萄酒的方子是叶晚晴的独家秘方,旁人轻易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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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这酿酒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咱们掌握了方法,用一样的材料,自然就能酿出一样的酒!”王婆子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葡萄酒之所以能卖得好,不过是占了叶晚晴那独家秘方的名头罢了。
罗氏被王婆子说动了心,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偷偷摸摸地“借鉴”叶晚晴的方子,自己在家酿酒。
接下来的几天,王婆子和罗氏各自忙碌起来,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她们的“酿酒大计”。起初,看着酒坛中逐渐酵的葡萄,她们欣喜不已,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们招手。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们当头一棒。半个月后,当她们满怀期待地打开酒坛,一股酸败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本期待的酒香却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罗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浑浊不堪的液体,这和她们从叶晚晴酒坊里闻到的葡萄酒的香甜醇厚相去甚远。
王婆子也是一脸的失望和疑惑,她不甘心地又尝试了几次,结果却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两人只得灰心地承认,这葡萄酒的酿造,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曲夫人的耳中。她得知后,脸色铁青,当即决定杀一儆百。在第二天的清晨,曲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辞退王婆子和罗氏的消息。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但凡是偷学酿酒方法的,一律辞退,永不录用!”曲夫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曲夫人。王婆子和罗氏脸色苍白地站在人群中,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做的事情竟然会被现,而且还因此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凭什么辞退我们!我们又没偷没抢的!”王婆子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谁不知道那葡萄酒的方子是东家的,我们不过是想自己试试,怎么就成了偷学了?”
“就是!我们只是在家里自己酿酒,又没把你们的方子泄露出去,更没卖给别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干活!”罗氏也跟着叫嚣起来。
曲夫人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地扫过两人,“自己试试?你们拿什么试试?用的可是从酒坊拿的葡萄和糖!自己家试试用得着偷偷摸摸,还不敢让人知道吗?”
王婆子和罗氏顿时语塞,她们自知理亏,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辞退,还想再争辩几句。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王婆子和罗氏也真是的,东家待咱们不薄,她们竟还偷摸着学人家的方子,活该被辞退!”
“可不是嘛,这葡萄酒的方子可是东家的独门秘方,要是人人都像她们这样偷学,那东家还怎么做生意?”
也有人对王婆子和罗氏的做法表示理解,“话也不能这么说,谁不想多赚点钱啊,她们不过是眼红东家赚得多,想自己也试试罢了。”
“就是,这酿葡萄酒看着也不难,说不定她们还真能酿出来呢!”
听到这些议论,王婆子和罗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更加理直气壮地叫嚷起来。
曲夫人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两人只是个例,真正让她担忧的是那些暗中窥伺的人。葡萄酒的利润丰厚,难免会有人动歪心思。
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可能也动过心思,觉得这葡萄酒的方子没什么了不起,自己也能酿出来。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想要赚钱,就凭自己的本事,别动歪心思!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多数人还是心存敬畏,不敢轻易挑战曲夫人的权威。他们也知道,跟着叶晚晴干活,虽然辛苦,但工钱给的及时,偶尔还能学到一些手艺,比以前的日子强多了。
然而,也有一些人心有不甘,他们看着王婆子和罗氏,眼神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王婆子和张氏被辞退的事,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