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氏很少见到儿子如此情绪激动,不禁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二婶环视四周,心中明了,此事绝非小可,自己在此不便多言,于是便道:“大嫂,既然你家中有事,我先告辞了。如果有所需,随时召唤,我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白戚氏也未加挽留,默默点头,目送她离去。
在众人散去之后,余下的人们纷纷落座于书房内,将大门紧紧闭锁,仿佛欲将外面的喧嚣与纷扰一并隔绝。
“现在,你总该开口了吧,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玉京紧闭双唇,不吐露片言只语,姜怀虞同样保持着沉默。
面对此景,杨氏便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娓娓道来。
听罢,白戚氏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她震惊地瞪着谢雯茵。
“我给你的银两,你竟然拿来买了迷药?”
“姑姑,我……”
白戚氏愤怒至极,情绪如同风暴般涌动,她猛地拍打椅背,连连叹息:“真是蠢啊!”
谢雯茵用手帕遮面,泪水夺眶而出,若非走投无路,她又怎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谢雯茵低低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白戚氏心中焦躁不安,眉心紧蹙,问道:“你既然铸成大错,打算如何收拾残局?”
她虽能体谅侄女心中的苦楚,但对于她这种不智的举动,却使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谢雯茵面对着众人各异的眼神,却仍然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愿:“我渴望能成为玉京表哥的平妻。”
这句话宛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杨氏的眉头首先蹙起,她下意识地望向婆婆以及白玉京和姜怀虞,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白戚氏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愿意成全侄女的愿望,不过,时至今日,显然并非良机。
目前的这场风波,让她感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目光游移,最终落在白玉京夫妇的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犹疑:“事态已然如此,或许……”
“做梦!”
话音未落,白玉京便果断地打断了她的提议。
他语气坚决,如同坚冰般冷酷:“这桩事,我绝不答应。”
白戚氏察觉到他的怒火尚未平息,于是转而望向姜怀虞,寻求一线希望,“玉京媳妇,你的意见如何?”
在众人的一致注视下,姜怀虞缓缓地摇了摇头,神态平静。
“不可。”
白玉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欢愉的光芒,她心中依然有自己的位置。
两人均不为所动,白戚氏无奈地摊开双手,叹问道:“那么,你们有何高见,此事应如何妥善处理?”
谢雯茵一开始满怀憧憬,听到白玉京和姜怀虞的断然拒绝后,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你们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她的声音充满气恼与哀怨:“我与玉京表哥已至此地步,若不能与他结为连理,我今后还有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