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溪绝对是最倒霉的穿书者,没有之一!
她一穿进来,迎面就被一辆奥迪撞飞出去三米!
昏迷前忍不住爆了国粹,“我C!”
再次醒来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刺耳的消毒水味道,灌满了鼻腔。
还没反应过来,病房外面就涌进了乌泱泱一群记者,对着她的尸体——啊呸!对着她的脸疯狂地摁下快门,刺眼的闪光灯让苏楠溪下意识用被子挡住脸。
“苏小姐,网上传言你为了赶走苏家养女苏雨馨,不惜在她的饮食里下药,导致她精神出了问题,请问是不是真的?”
“苏小姐,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做这种事情的?是认为自己有靠山,不会被法律制裁吗?”
“苏雨馨小姐知道你做了什么之后不仅不怪你,反而拖着病体,特意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为你说话,希望广大网友不要对你口诛笔伐,请问你对此有什么感想?”
“……”
有什么感想?
此时此刻,她只想说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原著里的苏楠溪是个炮灰女配,才出现了几章,就被苏雨馨那货给设计出了车祸!被一辆重型大卡车给撞得稀巴烂下线的!
按照现在这个剧情,她应该是穿到了和靳承安结婚之前,被苏雨馨诬陷给她下药,导致她精神错乱,还有自杀的倾向。这给原主那对好爹娘还有亲哥哥急坏了,说什么也得把她赶出家门!
这事儿还‘不小心’传到了网上,现在,她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C!!!
苏雨馨,老娘穿了进来,你还想踩着我的尸体嫁入豪门!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苏楠溪咬着牙直接拔了手背上的针,掀被子下床的动作一气呵成。她自己都有点儿惊讶,她可是被撞飞出去三米啊!居然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儿没有脑震荡!还能活蹦乱跳的!
记者们见她要走,团团把她围住。
苏楠溪把滋滋冒血的手背伸了过去,“苏雨馨不是还跟你们说过,我私生活混乱吗?怎么?你们靠我们这么近,不怕我有艾滋啊?”
这话说出口,记者们齐齐变了脸色,面带恐惧地往后退去,和她拉开了距离。
可是他们并不死心,“苏小姐一直不敢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是因为心虚吗?”
“你找的男人才虚!”
苏楠溪仗着他们对艾滋的恐惧,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去护士站填了资料取回自己的随身物品,结了账之后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听到两个护士在聊天。
“那女孩儿真是可怜,她被人送来医院的时候,我们通知家属,那边说她要是死不了的话就等她醒来自己缴费……”
另一个满是同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这么狠……”
苏楠溪发出一阵冷笑。
走出医院大门刚上出租车,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手机在她出车祸的时候摔碎了屏幕,但好歹,还能用。
屏幕上显示的,是‘盛女士’。
也就是原主那心偏到了爪哇岛的亲妈!
电话一接通,盛美凤那刻薄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从屏幕里传进她的耳朵,“你不就出个车祸吗!还没死就赶紧给我爬回来给雨馨道歉!她为了替你说话,撑着病体去开记者招待会,现在还虚弱得躺在床上起不来呢!你还不知道感恩!在这个家里,你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苏楠溪冷哼一声,用同样刻薄的语气回了过去,“她不就是虚弱得起不来床吗?等她死了,我也开个记者招待会,再开九百九十九瓶香槟庆祝一下,人间又少了一个祸害!”
“你——你小时候那么听话乖巧,现在怎么变得这样恶毒!居然诅咒自己的妹妹!”
“这事儿得问你啊盛女士?小时候,你也不会在接到医院电话说我出车祸之后,回一句她还没死就等她醒来自己缴费这样的话呀……”
盛美凤被噎得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又像是缓了过来,“你用不着这样阴阳怪气的,近来你妹妹情绪不好,后天就是她生日,我和你爸爸,会给她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你到时候回来给她好好服个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苏楠溪的眼底闪过冷意,唇边却勾勒着笑意,她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服,就是不能服软!
“还有啊,到时候,靳家人也会来,你给我注意着点儿,要是把这门亲事给搅黄了,有你好看的!”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真想试试了……我倒要看看,搅黄了这门亲事,你们是能杀了我,还是剐了我……”
说罢她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盛美凤气得呼哧带喘的。
苏雨馨见了,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小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但说出来的话,永远那么善解人意,“妈妈,都是因为我的存在,姐姐才会变成这样的。等我的病好了,我就搬出去住,以后不碍姐姐的眼了,您别跟她置气,毕竟她才是您的亲生骨肉,为了我一个外人,和自己的骨肉离心,不值得的……咳咳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给盛美凤心疼得无以复加,忙扶着她,给她拍背顺气。
“傻孩子,谁说你是外人?你就是苏家的女儿,跟我自己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你姐姐被乡下人养了这么多年,性子已经变了,沾染了那些蛮横的穷酸气,没有一点千金大小姐的教养。在妈妈的心里,你比她,更像是我的亲生女儿……妈妈不会同意你搬出去的,要搬,也是她搬……就是因为她回到了这个家,才会把我们弄得鸡飞狗跳的,你不用自责……”
苏雨馨乖巧地应着,但是苍白的小脸上,又透着担忧,“可是妈妈,网上那些言论传久了,对苏家也不好啊……而且,姐姐只是一个女生,面对网爆,她会承受不住的……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传到网上去的……按理说,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