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这一辈子,想要的都没有得到。
似乎也没什么想要的,毕竟一声都被困在囚笼里,连万物都没见过,何谈爱世间万物。
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她尚且爱着。
孟知语从榻上下来,凑近陈祝山,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她不仅学过跳舞,还学过房中事。
那时候,她的老师是一个青楼名妓。
那女人阅男人无数,男人便是她的事业。她告诉孟知语,有时候,身体是你的本钱。
当然了,这也是陈祝山让她学的。他们之间,非主仆,非友非亲,只有互相利用。
站在这一立场上,孟知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指摘的。
放在今日来看,依然没什么可指摘的。
毕竟陈渊确实死了,她的母亲,确实长眠在了一个很美好的地方。
她这一生的愿景,所成者已经有大半。
孟知语转身,分坐在他怀里。她感受到陈祝山的热烈,他反应很快。这使得孟知语有片刻忍俊不禁。
她勾着他的脖子,往前凑了凑。陈祝山手搭上她的腰,要往上走,动手解衣带。孟知语按住他的手,咬着唇摇头。
陈祝山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他按着她的腰,明白她的意图。他便不动,以眼神示意她继续下一步。
孟知语咬着唇,似乎在思索下一步该走那条路。她偏不动,陈祝山眼睛都发红。
她欣赏着他这一刻的美色,她们都不懂,陈祝山动情的时候最具美色。那种君子面具,都是小菜一碟。
重头菜才是最好吃的。
孟知语终于想好答案,决定走下三路。
她松开一只手,从下三路往上走。所有的老师都曾说过,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学什么都很快。
这一点,相信陈祝山最有体会。
这一刻,他将自己交托到知语手里,感受着知语的一切。深入灵魂的,冲上云霄的。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感受着她。
知语是一颗长在他身上的种子,往下扎根,吸食养分。
她不许他动手,不许宽衣解带,偏要保持着一切表面的道德,而在表面的道德之下,进行人之性本事。
土地和种子,在一处缱绻旖旎。
两处喘息声,同时将断未断。
当干旱的土地,重获甘霖,种子便迅速地生长。
待到雨歇云消时,孟知语已经软了腰瘫在他怀里。
事了拂衣,不留功名。
她连话都不想说,看一眼陈祝山,陈祝山声音喑哑,叫人传膳。
她真是累极了,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没一处想动弹的。她像没有手一样,吃饭都由陈祝山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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