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怎么会这样!
宋文静缓了缓神,才继续道:“据你爸说,那个柜子不算在严实,从缝隙中应该能看到外面,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亲眼目睹他的妈妈被折腾羞辱死的。”
云澈觉得自己浑身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受这些事情,她好希望只是个故事,只是云琛的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都是虚假的,该有多好。
许久,她的意识才回笼:“您怎么不早告诉我!”
宋文静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小时候,怕你知道去问他,让他更伤心。后来他失踪了,又怕告诉你,你更伤心。”
“现在,他回来了,这就是命,是缘份,是注定的。妈知道,云琛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出色,可妈也是真的心疼他。”
“他最疼你宠你,他更需要你,你不用总是惦记着妈。”
“你从小一直陪在妈身边,乖巧听话,不惹事不怕事,妈很知足,以后有空就多陪陪他,这孩子,太苦了。”
这晚,云澈回房间,一个人呆了很久。
……
云氏总裁办公室,周书恒拿着一叠资料进来,跟云琛汇报着:“查过了,这个富国强一直是从湘海对岸拿货,他有自己的仓库,规模不算大,但垄断湘北还是富富有余的。”
“他手上还有多家娱乐场所,挂羊头卖狗肉,交易大部分都在里面进行,有几家还因为权、色、钱交易被查封过,但也是走个形式,没几天就重整旗鼓继续营业了。”
“嗯。继续跟着。”云琛淡淡的应了一句。
周书恒把手里的一叠资料递到云琛面前:“这是徐昆鹏跟富国强拟定的长湾区计划。”
云琛伸手接过,目光却锁在周书恒露着的手腕上,一条黑曜石手串。
“哪来的?”云琛睨着他的手串轻点了下下巴问。
周书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有些局促。
“澈、澈姑娘给的,说是保平安的。”
呵!云琛冷笑一声,抬起手腕,同样一条黑曜石手串。
唯一不同的是,周书恒那条其中的一颗黑曜石写着‘书恒’两个字,而云琛的那条,其中一颗,也写了‘琛’字,只是与那个‘琛’字对应处多了颗白玉,写着‘澈’字。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苏离恰好进来。
云琛难得温和打趣,朝苏离扬了下下巴,问道:“有手串吗?”
苏离有点懵,看看二人脸上挂着同款的好奇,犹犹豫豫抬起手腕,一条白玉手串明晃晃的缠着细腕。
云琛跟周书恒的笑意更浓。
苏离一脸莫名,感觉二人像中了蛊一样,一个冷峻,一个面瘫,现在居然笑得一个比一个柔和。
但不得不说,这感觉,真好,想沉浸在其中,永远不出来。
云琛一行人回到云宅,夜色笼罩。
云宅周围的空气不得不说要比城区清新安静很多,只是单单少了个云澈,就像一下子抽空了很多人一样,田姨标志性的慈祥笑容都暗淡了几分。
明明她没来之前,大家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静清冷的状态,可她才来了多久,这才离开一天,忽然宅子里的人,就不习惯这份安静了,沉闷、压抑。
云琛有点烦躁,往花园走去,听到角落里,吴管家在讲电话:“滚!老子要是有个闺女,还轮得到你们两个要死要活的争家产?老子全给她,一个子儿都不给你们这两个龟儿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