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玉米地里也画了他,亏的当时还暗自神伤。自己怎么没有发现画本变薄,那小强迫症喜欢撕纸撕的不留痕迹,自己怎么能发现了呢。
赵烈把唐尘最近画的那张叠成一小块放到左边胸口的口袋里,放好之后还拍了拍。
躺在沙发上的唐尘睡了过去,同一时间赵烈握着书包里翻出来的铅笔也闭上了眼睛。
半夜唐尘被冷醒,踢拉着拖鞋直接走进了主卧。
赵费龙醒来没看到赵烈,拿着牙刷和塑料杯去外面刷牙,看到赵烈已经帮忙搬完救援物资回来了。
“烈哥精神这么好,背着我打了鸡血。”
“想回去了。”赵烈在池子里洗把手。
“我也想,昨晚上还梦到我妈了。”
赵烈也想起他的梦,好到不想醒来,赵费龙说的没错,的确打了鸡血,某人在梦里给他打鸡血。
“应该快结束了,下来的物资完全够用,水也开始退了,雨都停了。”
“嗯,加油,离回家越来越近了,咱们好歹还有家可回。”
“政府会解决受难者的基本问题的。”
“昨晚上去那边还听一大爷惋惜,从小到大的地方被淹的不成样子,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心被挖了一块。”
“天灾无情。”
救援任务慢慢接近尾声,政府开始统计遇难者名单。支援的人也逐步开始退离。
赵烈和赵费龙也接到了返回的通知,是在两天后的下午。
晚上一群志愿者坐在一起聊天,聊着各自的职业和家乡,突然一个人着急忙慌跑过来。
“你俩是苍上村委的嘛?”男人扒拉赵烈和赵费龙问。
两人点头,赶忙站起身问“怎么了?”
男人皱眉说着“那边有了疫病。”
赵烈脑袋里“轰”的一下,疫病也并不稀奇,有大灾大涝之后经常会出疫病,但没接收到信息说那边受灾啊。
唐尘会不会去上班了,他是卫生室的,是不已经去救人了,疫病什么时候起的,又是什么时候受涝的,这失联也没几天啊。
“那边有受灾?什么时候开始的疫病?”赵烈抓住人问。
男人只是听那边运送志愿
者回程的司机说的,知道的就这么点。
“我不知道,你们可以去申请一下提前回家,那个小蔡就在那。”
赵烈和赵费龙跑去找小蔡,小蔡也听说这事了,怎么好意思继续留人,和上面交涉了让赵烈这边的人先回,明天早上发车。
赵费龙去告知了几个村里一起来的人,大晚上都收拾好背包,都已经没有了睡意,要不是晚上不安全,几人就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