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着那堆尸体,气得差点吐血,他恨不得冲进信王府里和朱由检拼了,奈何他不敢,现在就算他有脾气,也不敢随意发泄。
毕竟天启那边,只是让他训斥一下朱由检,自己私自派兵捉人不成,还稀里糊涂的损失了三百人,这要是传出去,他魏忠贤还怎么服众?
“哼,咱家不会放过他的!”
魏忠贤恶狠狠的瞪了那群尸体一眼,愤怒拂袖离开。
回到后院后,想起自己损失的三百人,魏忠贤便觉得心痛不已,他猛拍自己胸口,整个人像是瞬间衰老了十岁一样,颓废不堪。
东厂本就没多少人,这次去捉朱由检直接出动了一半的人马,现在好了,人没捉到,还损失了三百人,让自己成了个笑话。
“哎哟,咱家这心啊,痛得很,信王他命怎么这么硬,怎么都弄不死?”
魏忠贤捂住自己的胸膛,心痛得脸色煞白。
他手下服侍的人也大气不敢喘,生怕自己惹祸上身,魏公公此刻正处于暴怒状态,谁碰谁倒霉。
许久,魏忠贤才平复了心情,他抬起头问:“夫人呢?”
“回魏公公,奴婢刚刚派人去打听过了,夫人那边没有动静,估计现在还在睡午觉。”一旁一名太监低垂着脑袋恭敬回答。
魏忠贤点点头,表示了解,眼里滑过阴冷,朱由检再厉害又如何,还不只是个王爷。
“你派人去陛下那边帮我告几天假,就说我病了,然后等夫人醒后,把夫人请来。”
奉圣夫人醒来后,一听到魏忠贤生病,那是立马带着丫鬟婆子赶来。
她推门而入,急忙走向魏忠贤,语气焦急道:“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找太医给你瞧瞧,千万不要耽搁了。”
“客奶奶,我这病啊,是心病,太医都治不了。”
魏忠贤直接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一番,告诉了客氏,并且哭丧着脸道:“客奶奶,你可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呀,否则我这病啊,是好不了了。”
果然,客氏听后脸色一白,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那贱人竟敢如此嚣张跋扈,真当咱们好欺负了不成!”
客氏现如今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有天启在,自己不曾受过什么委屈,现如今自己的人被朱由检气成这样,她是既心疼又恼火。
“你莫要在气坏身子了,我倒下便罢了,你可不能有事。”
魏忠贤劝慰道,他看着客氏气得发抖的身子,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他就是要逼客氏替他出头,自己对付不了朱由检,可他们身后还有个陛下在。
“你放心,我定不会让此事就这么了结,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评理!”
客氏气得直哆嗦,她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平复下来,她拉着魏忠贤坐下,安抚道:“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去禀报陛下,让他替你做主。”
客氏匆匆忙忙出了房间,往乾清宫奔去。
天启正在雕刻木头,便听到宫人说客氏求见,立马派人
“宣。”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
不一会,客氏便走了进来,她跪下行礼,神色凝重道:“参见陛下。”
看着客氏,天启十分不解,为何客氏会突然行礼,他早就下过旨,让客氏在宫里不用对任何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