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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子直笑得有点无赖:“我以前可一句话都没对台湾媒体承诺过。”

卫撤问:“你打算承认现在这段关系?”

这才能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诚意不是?“卫辙表示完败:“算了,说不过你。”

于直和高洁一起从桃园机场下机时,就知道一定会有记者候着。

他在上机之前,就同几位已混熟的制作人和媒体记者通电话约了在台湾相叙的时间,有意无意,就把自己的行程和随行的人给透露了。

他和高家姐妹的传闻拜高洁所赐,早在台湾网络甚嚣尘上。高洁颇为夺人同情的特殊身世背景被台湾娱记挖了个干净。且高海和吴晓慈夫妇又失了早年的大势,尤其是在吴晓慈开了记者招待本会承认设计抄袭后,就怕没新闻热炒的台湾媒体一度形成一踩百沉的舆论局面,让高氏一家很不好过。

于直根本不介意火上浇一把油,从高洁面对记者的动作来看,她也毫不介意,而且战斗力十足。

这点他们很像,不管手段高低,且把穷寇追到底,才能除掉胸中郁结。

如果他们此刻能彼此坦诚,于直想,他们可能有机会改变彼此的关系,应当也有机会成为至亲的战友。

但他已经相信高洁始终不会对他坦诚,她带着他去为她的母亲上坟,也能憋住什么都不诉说。

于直看着墓碑上高洁母亲的照片。高洁和她的母亲长得并不相像,她的长相随她的父亲高海,但一副固执神态与她母亲照片上的神态极为神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么这就是刻在高洁骨子里的东西。于直想到自己的母亲这是他们俩都摆脱不了的遗传,且罢且罢,还是个人先计算好个大吧。

于直本来想顺便探望高穂,念头即起即灭,他送给高潓的分手礼物早在几月前就已送抵,高潓虽然服下安眠药,但也无大碍。一切均已成为过去时,,他从不做毫无意义的善后之举。

从前如此,今日如此,以后也会如此。

一念就通,于直心安理得地趁着高洁办她的私人事宜时,在台湾见了他所有约见的合作伙伴。

停留台湾的最后一日时,高洁突然对于直说:“我以后也许很少回来了,我们去阳明山看落日吧?”

于直同意了最后一日气候也很赏脸,晴空朗朗,万里无云。他们接近山顶,走在漫山遍野的芒草丛中,天边一线红光衔接着城市和天际,山风如和弦在耳畔呼过。天大山高,只余他俩。

此景似曾相识,于直想起不久之前的西雅图圣胡安岛的沙滩。

他在那个沙滩上发起天真又愚蠢的念头,被高洁冷静地掐灭。不能重复他从前坚决果断的姿态,是他气馁、挫败,又痛恨高洁的。这无疑证明了他在他们两人的较量中差一点败北。

于直情不自禁捏紧高洁的手。

高洁吃痛,转头看他一眼,用力抽开自己的手。

他有点挑衅:“怎么啦?”

高洁报怨:“你捏痛我了。”

于直说:“嗯,我生气呢。”

“我得罪你了吗?”高洁问,看上去好像紧张起来。

“这么怕得罪我啊?”他弹她的额头。

高洁拉开他的手,凑过来,蹭他的下巴:“谁让你这么小气,稍微不称心就会不开心!”

于直捉住高洁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哪里不称心吗?”

高洁的视线从他的眼睛滑下来,落在他的下巴上:“还在生气我没主动让你陪我来台湾?”

于直亲亲她的额头。

何必呢?他在计较什么?话却在亲完她以后这样说出口:“自以为是、自说自话是个坏习惯。”

高洁并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甚至可以说她的脾气就蕴含在心头,蕴藏在周身。只是来到上海以后,来到他身边以后,她把它们刻意隐藏了起来,换上了装腔作势的小心。

于直有点儿存心刺激她。高洁也确实受到了刺激,不再讲话了。

他们两人走进阳明山顶上风景最佳的“the”餐厅,这里的食物虽然普通,但视野很好,可以俯瞰整个台北。

这是高洁推荐的餐厅,她想在这里看落日,可一落座,她就没再管落日,淡淡说了一句,“我随你意。”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坐在于直邻桌的是位台湾老绅士,穿了一身周正的西服,一人独自点了一份涮锅。他也许看出来于直和高洁的冷气场,所以颔一颔首,对于直说:“拌嘴了吗?我太太在世的时候常常和我拌嘴,现在我只能一个人来阳明山吃饭,找不到拌嘴的人喽!”

高洁回到座位上时,于直已同老绅士拼了一桌,相谈甚欢。她自然诧异,于直告诉她:“这位爷爷讲了很多你们台湾的老掌故,我们都来听听。”

老绅士却从随身的包里头拿出一台单反,对于直和高洁说:“我来帮你们合个影,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这么美好的时光要和最爱的人一起留念。”

于直的心头被老绅士的话敲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就望到高洁的眼里,高洁眼波一动,低垂下视线,将手伸给他。他们背对着高洁故乡的落日,头一回用相依相偎的姿势留在永恒的影像里。

于直不知道此刻高洁是怎么想的,他想的是,他们一步步你推着我我推着你走到了悬崖边,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还是康庄大道,恐怕都是彼此无法判断的。

但,退后一步的人生,恐怕是他们俩都不会选的。

到底是他不明白,还是她不明白?

也只好珍重今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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