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猝不及防对视了。
四面相对,他从那双漂亮的凤眸了看出了些不赞同。
也不知道是听不惯他粗俗叫骂,还是不赞同他劈了床换大的。
墨宴没敢问,被柳折枝收拾的多了,他总感觉再说自己就要被赶出去了。
“这床……它……它本来就是小,那还不让说了吗?”
“嗯。”柳折枝淡淡的应了一声,不想与他起什么冲突。
这个嗯到底是说床确实小,还是说……不让我说?
墨宴猜不准他的意思,恍惚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跟他总是打架的时候。
那时候就是,柳折枝也不爱理他,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嗯,他说十句柳折枝嗯一句,谁知道是回答哪句,全靠猜。
偏偏他又是个暴脾气,猜着猜着就炸了,直接开打。
这怎么都十几年不打架了,还朝夕相处着,化形了拜个师,好像又回去了似的?
墨宴不知道自己全都暴露了,只以为是化形了的缘故,再加上这床实在住不下两人,想了想很快就变回了蛇身。
这下就方便多了,往日他们就是这么睡的,墨宴熟练的往柳折枝身上一缠,蛇头搭在玉枕上,看着柳折枝清清冷冷的侧脸,终于满意了。
这才对,谁去睡那又破又小的偏殿啊,还是主殿环境好,还好看。
姿势是对了,但明显感觉柳折枝身体有些僵硬,也不像平日那样伸手摸他,墨宴等了一会儿,最后咬牙切齿的把尾巴尖往他手里一甩。
柳折枝就喜欢摸他尾巴尖,因为太敏感,他不愿意给摸,偶尔柳折枝就趁他睡着偷着摸,这回他也以为是想摸了。
“摸摸摸,给你摸着睡,这回总行了吧,睡觉!”
柳折枝看看被他塞到手里的尾巴尖,眼中情绪复杂,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
但还是没睡。
一想到自己想要相依为命的蛇蛇其实是墨宴,他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为什么要是墨宴?明明是他的乖蛇蛇,是答应与他相依为命的乖蛇蛇。
柳折枝不在意被骗了,只是心中无端多了些许愁绪,想着墨宴的凶,再想想与蛇蛇十几年的相处,总觉得天道似乎与他开了个玩笑。
不知过了多久,柳折枝睁眼看着缠在自己身上早已睡着的蛇蛇,轻叹一声,“蛇蛇,你不是一头小猪,你也……终究不能与我相依为命。”
曾经他还学着pua他的蛇蛇,说什么是一头小猪,也不知墨宴当时听了作何感想,如今想来当真是荒谬至极。
对着死对头说什么相依为命,那死对头凶起来吓得他只想跑,连和谐相处都是问题,谈何相依为命?
蛇蛇是蛇蛇,墨宴是墨宴,终究不能混为一谈。
如今化形了,等墨宴养好了伤,自然就会离开了,至于他的蛇蛇……